:“先生,这杯酒算我请你,麻烦你换个位子到前面去。”
大胡子有些搞不清状况,呆呆地愣在一旁。
雷之远只好又重说了一遍。
张庭江见状,在心里祈祷大胡子会有视金钱如粪土的高尚情操,最好再把用钱侮辱人的雷之远痛殴一顿。
不过大胡子显然不如张庭江想像中的有骨气,他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雷之远手上的钞票,最后他笑着接过钞票,还绅士地向雷之远弯了弯腰,殷勤地把位子让给了雷之远。
“和骆齐一样没志气的家伙,敢再来我就下泻葯给你暍。”连续被背叛的张庭江忍不住挫败地低声咒骂。
雷之远带着胜利的微笑坐在张庭江面前。
“其实也难怪人家误会。你看看你自己,这么冷的天还穿得那么少。”雷之远为自己的莽撞找台阶下。
“哼!如果让你连续四个小时摇这玩意,我看你早就会因为受不了热而脱得一件也不剩。”张庭江额头的细汗说明了酒保工作需要相当的体力。
“我不晓得你这么有本事,竟然还会调酒?”碰了钉子的雷之远换了个话题想缓冲两人之间僵硬的气氛。
“你不晓得的事还多着呢!就像你应该也不晓得自己有多讨人厌吧?”张庭江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
“你脾气很坏,嘴巴更坏。”雷之远虽然这么说,但看起来并没有放在心上,脸上的表情似乎还满愉快的。
张庭江将马丁尼重重地放在雷之远的桌上。“你的酒,快喝吧!”
她心里想的是,起码他喝酒的时候可以闭上嘴巴不说话。
“对不起,庭江,刚才是我错怪你了。”雷之远举起酒杯,将整杯的马丁尼一饮而尽。要一向高高在上的他说出这句话,的确需要很多酒精的帮助。
上一句还在消遣自己,下一句就换成了对不起,张庭江面对雷之远突然的转变有些无所适从。
自从和雷之远认识以来,张庭江已经习惯两人之间的唇枪舌剑,而他现在不但不再连名带姓地喊自己,还那么好言好语地和自己说话,张庭江顿时真不知道该要如何应对。
“没关系。”张庭江呐呐地接话。
她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所以雷之远既然肯放下身段承认错误,她也就不再浑身带刺。
少了针锋相对,两人竟找不到适当的沟通方式,只能尴尬地沉默相对。
“名牌对你而言真的那么重要吗?值得你如此辛苦忙碌?”雷之远打破沉默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张庭江犹豫了两三秒,终于决定向雷之远坦白。“名牌不是对我重要,而是对莎曼珊重要。”
望着雷之远不解的眼神,张庭江便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全盘托出,至于对杨抒媚嘲讽她的部分当然是省略不提。
“哈哈哈…”雷之远听完后大笑出声。
张庭江没想到雷之远听完她自认是顾全大局、坚忍负重的前因后果竟然有如此反应,她不满的瞪着雷之远作无声的抗议。
“对不起。”雷之远忍住笑,接着说:“虽然你的行为对公司而言算是鞠躬尽瘁,也让我很感动,但是我必须坦白地说,你真的想太多了。我承认莎曼珊非常注重一个人的穿着打扮,那是因为她的职业使然。但上家公司被换掉绝对和莎曼珊个人的喜好无关。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他们负责MBM的公关对精品界毫无概念又不勤做功课,竟把敌对公司的产品当作MBM的新品,这当然会把莎曼珊惹火了。”雷之远说出事实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