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他的脸上感到了滚烫的液体。侧过头望去,希踪小姐的嘴角是笑着的,那个有着棕色头发的叔叔嘴角也是弯着的,可是银蓝色的眼睛却是湿湿的…
驭鹰带着覃希踪、阿拉伯小男孩开车回到巴勒斯坦饭店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他提起男孩的衣领直接丢给傻愣愣、还追问个不停的阿曼和寻寻,自己则抱着希踪回了卧房。
从危险中回来,他要检视她的身上有没有擦伤或是其他目前还看不出来的内伤,可他内敛的眼神却出卖了他至今仍未平静的心情。
他差点失去她,差点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埋葬在他的眼前。他终于能明白为什么希踪宁可和他分手,也不愿意目送他去战地,去灾难第一线。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根本就是一种比死亡更残酷的煎熬。再多来两次,他绝对会因心脏突然停摆而一命归西。
“驭鹰,我很好!真的很好,你不用为我担心。”
从进了卧房开始,他的手忙着检视她衣服下的擦伤,银蓝色的眼眸却始终痹篇她的视线,他怎么了?“你是不是受伤了?为什么都不说话?”
他收拾好医葯箱坐在床边,双手交叉握成拳,紧紧捏着的指关节泛白。“在去摩苏尔接你的路上,我始终在想见到你之后该做的第一件事,我在想…我在想我该做些什么。”
希踪带着好奇的目光跪在他的身边“那你现在见到我了,你想做些什么?”
“我想把你按到膝盖上痛打一顿,惩罚你任性地跑来死亡边沿找我,害我吓得差点当场死亡;我想马上将你打包邮寄回中国;我想将你一辈子锁在保险柜里,再也不让你跟在我身边;我想…”
希踪突然吻住了他,是东方人的害羞吧!她很少主动吻他,是从死亡边缘重生的激情吧!她只想好好吻他…
那一夜,他们用所有的激情和身体的火热来证明对方活着,平安地活在自己的怀抱中,他们就像一对连体婴,永远不会分开。
激情过后,希踪异常地清醒,清醒地盯着枕边的驭鹰,她注意到了他戴在颈项上的那个星型链坠。
“这是什么?”
她的手已经抓住它,驭鹰来不及阻挡,丢脸地别过了眼睛“中国人的护身符。”
“护身符?你不是从不相信任何宗教的吗?”他会将什么样的护身符戴在身上?
希踪打开星型链坠,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左半颗星和右半颗星各贴了一张大头照。是那个情人节之夜,他央求她的礼物,她的大头贴和他们俩合影的微笑。两张大头贴合在一起,正好是颗完整的星…完整的心。
“你把它当作护身符?”在他向她要情人节礼物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将她当成护身符戴在身边了吗?
提起这颗链坠,驭鹰可有话说了。“你还别不信,在前几天一次拍摄过程中,如果不是它绊了我的手一下,我为了抢救相机俯下身,我很可能已经死在轰炸中了。我相信,是你在保佑我,是你要我平安地活着,活着回到你的身边。我不相信任何宗教,因为你就是我的信{中。”
希踪含笑地微眯着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我发现到了死亡边缘,你的嘴巴变甜了,居然拿肉麻当有趣。原来,最危险的时刻真的能激起人的潜在个性,大名鼎鼎的战地记者Hawk也能人选世界女性心目中的最佳情人嘛!”
“我不是詹姆斯?邦德,用不着换女郎出场,我只要人选你心目中的最佳老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