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世界里习惯充斥了各种动物,这是她唯一可以自在谈论的话题。
真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用蝮蛇发展史来吓退饭局第一号人士,也不是故意用非洲动物大集来赶走饭局二号先生,更没故意用绿血石龙子来解释与人类寄生虫及虐疾的关系来气走三号求婚者等等,她会说这些只是因为她不善交际应对嘛,她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真的…她可以用她的人格保证,真的…乐之愿很心虚的在心里保证着。
“那么说说张先生自己吧,张先生是妇产科医生,相信你的工作一定也很有趣。”乐知天见场于又冷了,他即时漾笑接话。
“是呀,这工作有趣极了,每天可以看不同的人,挺有趣的。”
有趣的是可以看不同女人的身体吧。乐之愿暗忖道,难以想像自己张着腿被他内诊的模样。咦…好恶心。无端的,她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而这当中最大的成就感就是每一回亲手把一个血淋淋的小生命从母亲窄小的阴道给接出来的那一刻,啊,上帝造人真是奇妙呀,一只小不点的精虫与一颗小不隆咚的小蛋蛋居然可以造就这样复杂又伟大的生命,啊,每当我看到有小生命在那条紧密幽暗潮湿的甬道要努力的挤出一方天,我就…”
啊!啊!啊!
突地,三只乌鸦带着冷嗖嗖的寒风飞过乐之愿父女的头上,现场,小丸子的黑线满脸,樱木花道的冷汗数滴,与城市猎人的乌鸦都不足以形容现场的北极冰山。
没想到,这世上有人比她还冷…冷到骨子里…乐之愿闷闷的压着头,咬着下唇,好控制自己不要忍不住的狂笑出声。
“其实呀,女人真的是很伟大,可以为了生命容许自己的身体被撕裂,之愿还没生小孩不能体会,以后等你生小孩后,你就可以知道自己多么的伟大了。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好好的保养你的子宫,子宫对女人而言是很重要的,因为它…”张医师的长篇大论还在继续。
乐之愿忍不住的偷瞄一旁的父亲,只见他眼角嘴角都频频抽搐抖动着,看的出来,他也在努力的压抑中。
视线偷偷的再移回来,她紧盯着桌上的碗筷,满腹笑意就快要把持不住。
倏地!
“哈哈哈…”一记爆笑夸张的自客厅传来,乐之愿与乐知天一扬睫就见乐之绪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接下来发生的事,乐之愿已不太清楚,只记得当时她被妹妹牵动也忍不住的跟妹妹笑成一团,然后,父亲大怒,然后张先生黯然的离去,然后父亲大人又对她做了一场长达一小时的训话,然后第N号相亲者又来了,接下来的事,她就不太清楚了,只晓得自己累的甚至连动物进化史也没力气说,然后,她就睡着了,在桌上睡着了!
没办法,不能怪她呀,这种不人道的相亲宴真该列入国家保护法的,她工作一整个月也没像吃这二天相亲饭来的累呀。
唉,反正,不管了,她累了,好累好累…
累到忘了父亲大人又在她耳边唠叨了什么,到底这二天跟她饭局的那几个男人长的是圆是扁也忘了。
累毙了的她,依稀只记得做了个好梦,而梦里有那个她觉得很烦却很惦记的Ivan,那个唯一一个愿意听她聊动物还听的很开心的男人。
突然,她发现她好想他,好想好想,好想…她开始觉得遗忘他,大概是她这一生中所做过最大的错事,她不该想遗忘他,她不该拒绝他,她不该…将他推出她的生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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