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谁进过我房里?"陈嫂惊惧不已,"除了夫人应该没有其他人迸来过,不过,或许有人趁着慌忙…""夫人进来做什么?”他突然问道。
"她…她说要…要等你.说是…是你说的。"陈嫂羞涩的低下头,毕竟她是受过中国严厉礼教的妇女,对夫妻闺房之事很难启口。
对了,他的确是要她待在房间内等他回来,是她久等他不到,才临时起意偷钱吗?他如旋风似的奔进房内,察看藏在家中临时应急的钱全都不翼而飞。
狂怒扫上他的心头。她的清纯一定是装来骗人的,她急切的要履行"妻子"的权利义务,也只是要他忽略她真正的企图。而他,竟裁在一个心智只有十八岁的小女孩手中!"陈嫂!"他咬牙道。
"是的,先生。"她很少看见先生发那么大的脾气,这会儿她才彻底体会到什么叫不怒而威。
"吩咐下去,不用找了,全部的人都给我回到工作岗位。""但…但夫人她…""像她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进丛林冒险?说不定她现在正舒服的躺在某张大床上睡觉呢!"他刻意的否决她还在丛林的可能性。
"可是车子和船都没少。"陈嫂还是有胆质疑,因为她知道先生其实不是会伤人的熊。
"哼!或许有某个男人来过吧!"他冷笑。
"可是…"
"够了!出去传话。"他断然喝止,也知道有外人来过的话,陈嫂一定会知道。
"好的,先生,"陈嫂点头领命转身。
听着陈嫂的脚步远离,他的狂怒依然,心却也更厉害的紧揪。于月莹的生死全操在他的手上。
想起她以前谊他一起亡命天涯,远离台湾,口中说看要跟他一起打人,,却又跟别人上床,伤害了他男人的自尊。想起她耸动的肩膀、可怜的哭泣,哀求着要找妈妈,尖声要求他救她远离云中鹏的魔掌…隔着电话怒气冲冲的要他"回家…"陈嫂?""是的,先生。"她怵然转身,屏息等待。
"吩咐下去,为了安慰大伙的辛劳,今晚就在诺森空地上开营火,由主屋准备食物及酒。"黑暗笼罩,四周一片苍茫。于月莹徒步走在丛林里,身体又累又饿又狼狈,心里又悔又恼又害怕。眼看四方,东南西北都是树、都是草,她辨不清方向也认不出自己是否曾经走过?轻便的白色亚麻衬衫及蓝色棉短裤因为被树被石刮到而破损,裸露的皮肤也因蚊虫的騒扰而红肿发痒,更别说她走得坑谙掉的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