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柳折眉全身都是僵硬的,他想摇头、想大叫,不是这样的,但他终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抱着她,双手在颤抖。
她看着他,微微一笑,至少,她是死在他怀里的,这样,也弥足自慰了。她这辈子什么都没做,只是嫁了一个她爱的男人,然后为他而死…她不怨,真的无怨。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柳折眉呆呆地看着她闭上眼睛。
旁边站着的,是战后余生的数十位无益门的兄弟,甘邯与何风清就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呆若木鸡的样子,心下都暗惊,不知这位佛根佛性的柳公子要如何承受这个打击。
眼见慕容执是活不成了,何风清劝道:“居士,把嫂夫人抱进去吧,这里风大。”他与慕容执有过一路之谊,见她落得如此下场,心中也是酸楚。
笆邯就实际得多:“柳居士,嫂夫人定不愿见你如此,你要她放心,就不能…”他还没说完。
柳折眉突地淡淡一笑:“也好,你先走,我跟了你去…”他微微咳了一声,血丝溢出了嘴角,他在与朴戾交手之际就已经真力逆转,如今一阵大惊大悲,早已真力散乱,自伤经脉?胂嗔脉功是一等一的内功心法,逆转之后也就一等一的厉害,内力越高,逆转之际所受的伤也就越重←并没有说假话,以他真力逆转之势,涸旗他就可以和她一起去了。縝r>
笆邯与何风清闻言变色:“居士你…”只见柳折眉闭上眼睛,身子微微一晃,倒在了慕容执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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笆邯与何风清愁眉不展。
蛮龙岭与无益谷一战败退之后不知何时还会卷土重来。
可…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人,就是上官无益也笑不出来。
慕容执伤得很重,至今一息尚存,是因为她是前胸背后同时受击,柳折眉的掌力抵消了朴戾的部分掌力,伤她最重的却是朴戾受伤之后反扑的那一掌。
最麻烦的是柳折眉,他只是真力自伤,伤得本不算重,但却因他有心求死,结果真力是越转越无法抑制,再躺下去,就是走火入魔之势。
“我已经飞鸽传书给肖楼主,请他速速前来,不知道…”何风清黯然摇头“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
笆邯也是摇头:“我本以为以柳居士的性情,不至于—一”他没说下去,但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以柳折眉一向平静得近乎古井无波的性情,说他会因为妻子的死而丢弃自己的命,那实在很难令人相信。
上官无益苦涩一笑,他的伤也未痊愈,但在床上躺不住,非要坐在这里…人是为了他无益谷伤的,他难辞其咎“我不知道原来他是很爱他妻子的。”他说话不怎么会转弯抹角,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但却是事实。
何风清伸手去按柳折眉的脉门,眉头深蹙:“他的真气如此凌乱,我很担心,即使是他醒了过来,只怕他一身武功也会保不住。这着实不像一般因为伤痛而引起的真气短暂逆转。”
上官无益点了点头,苦笑道:“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