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曼玲陷在的回忆里，继续说：“叶承熙从小就又又帅，好多女生喜他，但他最在意你母亲…初二时吧！他们真正开始当男女朋友，彼此鼓励念书，一定要上第一志愿。”

余曼玲叹气说。

“余阿姨，你说我妈得这病不是意外？”她满怀期待的问。

“这就是你母亲与众不同的地方吧！”余曼玲叹气说：“她曾和我彻

这时，电话响起，余曼玲回了几句话，再告诉雅说：“我的公寓就在二楼，我们到那儿谈，免得受到扰。”

“这是他们分手的原因吗？”雅又问。

“他们第一次的分歧是在上中时，他们都考上第一志愿，你母亲希望两人继续努力攻大学，然后再国留学，但叶承熙顾及家，觉得他读工专，你母亲读师专，才是最适合的。”

泡了两杯咖啡后，余曼玲再看了一次信，望着雅说：“你母亲和叶承熙曾是情侣，他们十一岁就认识，彼此很欣赏对方。当时，他们两家都很穷，你母亲家在市场卖菜兼卖；叶家则是泥工，早上还兼扫路。叶承熙的父亲不好，叶承熙常要替他的工，上学迟到时，都是你母亲替他好功课的，让他保有当班长的面，及维持在前十名的成绩。”

余曼玲太激动了，整个人差往左倾“阿弥陀佛喔！你…你真是涵娟的女儿？”

余曼玲逐字逐句的念下去，脸愈来愈凝重，一遍不够又一遍，最后才发自肺腑，沉痛地说：“我早就警告过她，她会后悔的！”

“他们吵了一大架，最后，叶承熙读了工专，而你母亲上北一女，两人还半年不说话。”余曼玲顿了一下说：“不过，是无法阻止的，他们依然在一起。等你母亲考上大学后，又要求叶承熙班大学…总之，在成长的过程中，她一直推动叶承熙；她曾对我说，叶承熙资质好，是领袖人才，若遭埋没，她第一个不甘心。”

阵阵的钢琴声从里间传来，雅看着走廊边的一些摆设，其中有余曼玲在奥地利念书的文凭，还有她在大合唱团任伴奏的聘书。

“没错，我刚从国来。”雅忙扶住她说。

“啊！你和你妈妈长得好像呀！你一说，那睛、鼻都跑来了，还有那秀气的瓜脸…”余曼玲兴地拉着她往办公室走，一路上还不忘对好奇的员工说：“好朋友的女儿啦！也等于是我的女儿了。”

余曼玲从震惊到哀伤，一直喃喃的念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向来都是很理智的人，把一切都规画得好好的，我以为她很幸福，就各忙各的，也没有再联系，没想到她竟发生这事…一定是她对自我的要求太，弦绷得太，终于断了…”

“那个叶承熙似乎不太领情？”雅随说。

余曼玲独而居，因脚不方便，空间开得很大，客厅是一大片落地镜、一架三角钢琴和级电琴。

“余阿姨，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雅急急的问。

“应该说他比较属于脚踏实地及稳扎稳打型的吧！在某些方面他也有野心，只是不如你母亲要脱离贫穷的急。叶承熙认为名利要有，但也不能丧失自我，但你母亲只向前看，一心要甩脱过去所有的。”

等门一关上，两人单独在一起，余曼玲又仔细地看她，眶里有着泪“上次见你，你才十岁，留着好长的发，像个小鲍主哩！你妈好吗？怎么会到台湾来找我？”

“结果呢？”雅问。

“为什么？她不叶承熙吗？天底下哪有一个女人会将人推到别的女人的怀抱呢？”雅觉得很不可思议。

“她现在住在疗养院里，不认得任何人。”她说。

“你妈最痛恨意外，她什么都要在掌握之中，她不但替自己规画好前程，也替旁的人找路。像你一生，她就已经想完你念大学前的琐事，你说她能不累吗？”

“如果简单说的话。”余曼玲如此回答。“叶承熙服完兵役后，在一家公司事，老板的女儿上他，并且展开烈的追求，他本是有原则的人，自然拒绝，后来…后来反而是你母亲要凑合他们…”

“阿姨，我可以叫你阿姨吧？”雅很大方地自我介绍说：“实在很冒昧，我叫彭雅，是你小学同学伍涵娟的女儿。

雅坐下，双手在仔上两下后，才慢慢说母亲在七年前神志丧失后的情况。

“我明白余阿姨的意思。”雅说着，拿背包里母亲的信，递到她的面前。

过了一会儿，有个穿着文雅的中年妇人走来，她长得很小，气质极佳，脚微微的倾斜，但并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