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的视线。除了刚才那种疑问,探索,好奇之外,仿佛还有等待?
等待什?她出来?
不,当然不。他们根本不是朋友。
因为同住赛西湖,子樵又孤家寡人一个,大多数的时候,他去方家晚饭。周末周日他又回请方家人在外面吃一顿,可是参与的人口只限于思奕和方家父母。
思朗大概恋爱了,和她口里的“大人物”吧!难得有机会在家,根本碰不到子樵。思曼呢!晚饭她会回家吃,周末周日却拒绝同行,宁愿在家看书,听音乐或洗头。
她是发现了子樵对着她的眼光特殊,可是她不是大惊小敝的人,她不愿想到其它。
她很能享受在家里孤单的时光。
是周末,思曼去超级市场买东西回家,发现家人都走光了。黄昏时刻,大概又和子樵出去了。
这些日子的接触总有些了解,子樵是个没有架子,很淡泊的人。身为思奕上司,和思奕却象兄弟。思奕说过,他有很多新的意念提出来,客户采用了,他都寄在下属名下,自己决不居功。
这人倒和他冷漠的外表不同。
至于其它,她常常笑,面对面的常常吃晚饭,她竟也没认真的看过他的模样,大胡子后面的脸是圆是方也弄不清楚。
打开音乐,她轻松的靠在沙发上看一本书。
她不急着交男朋友,有缘分的自然会来,她不喜欢周围来来去去、川流不息的尽是些过客。
音乐悦耳,书本也精采,正自得其乐中,门铃响了。这个时候,会是谁?
门开处,她看见了子樵。
“你?”她很自然的反应。“你没和他们一起去?”
“和谁?我并没有和谁?”他皱皱眉,走进来。象回自己的家一样。
“思奕和爸爸妈妈都不在。”她提醒。
“是吗?”他想一想,还是坐下来。
她看他一眼,人人都不在,为什?还不走,她和他之间是没有什?可谈的。
思曼放的是“梁祝交响乐”她欣赏日本的女提琴家那如忧怨又回肠荡气的演奏,但…但旁边有个雷子樵,她觉得全不对劲儿了,很别扭。
“你也听‘黄河’吗?”子樵忽然问。
“听,当然听。”她看他一眼。“任何音乐我都听。”
他站起来,自顾自的停了“梁祝”把“黄河”放上去。
“‘梁祝’太哀怨了,听不下去。换一张。”
思曼万分惊异他说这样的话,他还懂哀怨呢!他看来是个没有七情六欲的人。
然后,他就靠在沙发上,闭着眼沉入音乐中,非常的旁若无人。
思曼在这时不便离开,她决不会小家子气,但一边有他…这场面令她觉得滑稽,她只能仍坐在地毯的一角,眼睛对牢书本。
两人各自保持着自己的姿式,直到音乐结束。
“我来换!”他跳起来,原来他没睡着。
她看他一眼,他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是晚饭的时候了,她该怎?办?
“我…弄晚餐。”她放下书本。
“你吃什?”他慢声问。
“有牛肉汤,我想简单一点就吃牛肉场面。”
“我也一样。”他说得自然极了,就象吩咐妹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