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不反悔。”她说:“而且我也想在星期天轻松一下。”
“你不介意只是我和你?”他又说。
“这又有什?不妥?”她不解的反问。
他紧紧的盯着她好半天,失笑。
“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说。
“我不明白。”
“女孩子很少象你这?坦然大方的,男人一约她们,就以为别人追她。”他说。
“哦…”她拖长了声音。“或者下意识里,我早把你当成思奕一样,而且我的心又冷又硬,永不自作多情。”
他反而不自在了。他这?说…是否太小家子气?
“思曼,你的确与普通女孩子不同,思奕没有说错。”
“思奕!他讲我什?”她叫起来。
“记不得了,下次问他,”他思索一下,也不知真假。“他只说思朗不象你。”
“我也不象思朗,”她笑。“别卖关子。今天的你完全不象平日的你。”
“人多的地方,我很敏感,很怕羞。”他说。
“甚至你当成一家人的方家众人?”她说。
“一对一我比较有把握。”
“把握?是什?打仗吗?”她笑。
“有把握应付或说控制场面。”
“你能每次主持与大客户的那?多会议,这不是成功的控制场面吗?”
“公与私,对我是极端的不同。面对客户,我代表公司;面对人,我是自己。”
“你不象这?没有信心的人。”
“也许不是信心。人太狡猾,太厉害,我怕失败。”
“失败过?”这是她一直怀疑的问题。
她认为他以前一定在某方面受过打击,受过挫折,否则不会把自己保护得水泄不通、刀枪不入。
“可要看看我的履历表?”他笑。
每次讲到他自己,他就很巧妙的避过。她更怀疑了。
“我不喜欢看表面的东西,这并不代表什?。”
“你能看到多少人的内心,或深入的东西?”他问。
“我从不贪心,也没试图看过,因为从来没有人引起我的好奇。”她很骄傲。“但是…”
“但是什?”他目光炯炯。
“不要再对我挑战,”她扬一扬头,笑。“否则我不会客气,真的。”
“挑战!”他似乎是意外。“我?”
“表面上你没有,但我能感觉。”她说得肯定。“相信我,我是个不甘示弱的女人。”
他只是深深的望住她,那眼光…仿佛在说:你是吗?真是挑战?
子樵回美国开会,方家仿佛冷清了不少。感觉最强烈的是思曼。
中午没有他来约午餐,下班时没有便车可坐,虽然这些都是小事,但她心…若有所失。
或者不能说这四个字,若有所失说得太重些,至少她心底是挂他的。她失去一个谈话的对象。
才不过三天,她已觉得好久,好久。晚上,她忍不住走进思奕的卧室。
思奕躺在地毯上听唱片,奇怪的中国音乐,不知是哪一个省份的民谣或戏曲。
“会不会打搅你?”她笑着问。
“大脑正便秘,听了这?久的甘肃民谣,脑子里居然什?都没有。”他还是懒洋洋的躺着。
“江郎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