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曼心中翻腾着,也不知道为什?。“而且一个大男人,没理由那?小器。”
“但是他的神色…算了,近日我运气不好,到处撞壁。”思朗叹息。
思朗也叹气?这该是大事了。
“思朗,情绪不稳定可是因为男朋友?”思曼问。
“原本也好好的,什?事也没有。”思朗说:“刚才子樵问我可是真爱情,我突然就害怕起来。”
“怕什?呢?你大概想得太多了。”
“不,思曼,你不明白。”思朗的声音越来越低。“你看我平日大颠大疯,敢爱敢恨,可是我心中茫然,好像每个人都是我的理想,又仿佛都不是。我越来越怕接近男人,了解之后,希望、理想就幻灭了。”
“你的标准和要求太高了吧?”
“不,我只要他全心全意爱我,没有一切不良嗜好和习惯,有正当职业,外貌顺眼就行。但是,每一次都令我失望,非常失望。”
“包括这一次?”思曼小心的问。
“他…对我很好,可是相处久了,我对他的感觉越来越淡,仿佛…全没有爱过他似的。”思朗苦恼极了。“我想,大概我有毛病。”
“不许乱想,”思曼警告。如果她这?下去,会是很糟的事。“也许子樵说得对,你没有真爱上他。”
“不,前些日子我真的很爱他,那个时候我几乎考虑结婚。”
思曼考虑一阵。这件事是有点不妥,然毛病出在哪里呢?她可也说不出。
“或者…你不是真爱上那个人,”思曼小心的。试探的说:“你爱上的,或享受的只是那种恋爱过程?”
思朗好半天出不了声,最后她说:“我要好好想一下,晚上回家再跟你聊。”她挂断。
思曼拿着电话筒,摇摇头。女孩子大了就多烦恼,看!最乐天开朗的思朗也知愁滋味了。
处理了所有公事,时间也差不多,她离开公司。
她知道子樵可能还在中环,既然他没约她一起回家,她自己走便是。
思朗有事要晚些回去。她幸运的叫到一辆出租车。那?巧的,她看见子樵的车在前面。这情形之下更不好意思招呼了,她转开脸去,装作没看到。
回家直到晚餐时,子樵没出现,回来的只有思奕。
她不敢问,怕被思奕笑,只好闷在心里。
一直到晚上思朗回来前,都没有人提起这件事。
“怎?不见雷子樵?”思朗问。
“这儿又不是他的家,他当然回家啦。”思奕说得理所当然,振振有词。
“没有晚餐?”思朗意外。
“他请的‘宾婆’来了,有人替他煮,自然不来长期寄食啦!”思奕头也不抬。
“宾婆?”母亲问。
“人家请的菲律宾女佣是二十多岁到三十多岁的,”思奕笑。“他请了个五十多岁的阿婆,当然是‘宾婆’。”
“五十多也不是‘婆’,”母亲抗议。“象我,是‘婆’吗?‘宾婶’才对。”母亲笑。
“雷子樵多余,我们家又不收他饭钱。”思朗不以为然。
“孤家寡人当然有人照顾比较好。”母亲说。
思朗想说什?,看思曼一眼,没说出来。
“思曼,我们到你房里聊天。”思朗拉着思曼。“我有些事告诉你。”
“和男朋友闹翻,是不是?我早知你没有耐性,三分钟热度。”思奕打趣。
思朗白他一眼,没出声。
“真有话告诉我?”思曼坐在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