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樵…怎?说呢?
思曼很正常的回到办公室,把昨夜的事埋得很深,很深。昨夜实在很没面子,怎?会搞得如此失态?她对自己发誓,无论如何不可以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暗尧来到她办公室时,她已可以谈笑自若了。
“为什?不多休息一天?”他关心的问。
“现在很好,一点事也没有。”她微笑。“我不习惯留在家里没有事做。”
“但是昨夜你看来很辛苦。”他凝定视线。
“我的肠胃敏感。”她淡淡的。“当时我很怕呕。”
“真抱歉,令你如此不舒服。”他摇摇头。“昨夜你进去之后,我仿佛见到雷子樵。”
什?“仿佛”见到,根本是见到了。他来试探的。她想。
“我在电梯边撞到他,来不及打招呼,我当时一心想赶回去。”
“啊…那果真是他了。”他自语。还在装蒜。“我没有跟他打招呼。”
“你们原本也不是好朋友。”
“他当时的模样很怪,好像…失魂落魄。”
又是失魂落魄,思朗也这?讲过。
“我不清楚。我跟他并不太熟,他是哥哥的朋友。”她说得极自然,一点痕迹都没有。
“你们曾一起午餐。”他记性极好。
“偶然他来中环,碰到而已。”
“今天中午…”他打蛇随棍上。
“我不预备出去吃,肠胃仍然不太好。”她婉拒了。
“下次吧!”他极有耐性。“我回办公室。”
思曼并不觉得受打搅,傅尧是关心。然而她看得见,玻璃外面那些同事们又在窃窃私语了。
她坦然受之,傅尧是在追她,否认也没有用的。
中午她真的不出去,只叫吴秘书带回来一个三文治。一向她并不注重食物,饱就行了。
思朗有电话来。
“我刚从外面回酒店,我在你公司楼下见到雷子樵。”
“他可能刚经过。”思曼淡淡的。
“不,他站在那儿张望,好像等人。”
思曼的心一下子乱了,子樵在张望,等待?等谁?
“大概他约了人。”她嘴里还是这?说。
“见鬼。在香港他认识什?人?你是他中饭的拍挡。”思朗说。
“我已经吃过了。”思曼仿佛全无所动。
“五分钟前他还在楼下,有空不妨下去看看。”思朗笑。“不是我好管闲事,实在他那表情精采。”
“别作怪了。”思曼挂断。
喝几口茶,坐一阵…心里挥不掉思朗的话,子樵真的在楼下?真的张望等待?
再也坐不住,心中热切的情绪令她推门而出。
电梯一开,她就远远的看见子樵并不如思朗说的张望,只默默的站着、等待着。
心头开始狂跳,犹豫一秒钟,朝他走去。
“嗨!你怎?在这儿?”她大方的招呼。要费好大的劲才能把昨天的情景压下去。
“我…哎!约了人,大概他不来了,”子樵看来慌乱失措,但黑眸仍待在她的脸。“你…你这?晚?”
“我已经吃完午餐,下楼散散步而已:“她淡淡的。“你慢慢等吧!”
她迈步离开,几步之后,她听见他跟来的脚步声,心头大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