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疑神疑鬼。心安理得的日子容易过些。”
“猜猜看我今天预备了什?”他笑着问。
“大闸蟹。”她随口说。
“你猜的?还是早就知道了。”他好奇的。
“预感。”她又微笑。
他凝望她半晌,眉峰渐渐聚拢。
“你今天看来与平日不同,”他说:“仿佛…有点心事。对不对?”
“你多心。没什?心事。”她振作一点。“我说是预感不对吗?”
“但你一定有心事。”他肯定而固执。
算不算心事呢?或是情人眼底容不了一粒沙?
思曼回家时,思朗正在她房里看书,很专心,很用功的样子,卧室里的灯光也分外光亮。
“恋爱中的女人回来了?”思朗抬头看她一眼。
“学校要考试?”思曼问。
“不考试不能温书?”思朗放下书本,用手指抚摩一下眉心。“现在跟中学时代怎?一样?以前为考试而读书,现在则一切为自己。”
“很好。”思曼坐在对着床的沙发上,她想着该怎样开口对思朗说。“成长,成熟是很好的事。”
“恋爱没有好处,徒令人失去上进心。”思朗笑。
“你太偏激。为什?不说恋爱会令人堕落?”思曼笑。
“堕落就太过分。”思朗凝视她。“今天你心情好?怎?会有心情陪我聊天?”
“每天心情都很好。我心中自有一个平衡情绪的机器,永不会失去控制。”
“不要夸口得太早。”思朗笑得神秘。“新男朋友还不能强烈地影响你的心情?”
“任何人都不可能‘强烈’的影响我,我一直把得失看得很淡,情绪起伏不大。”
“人不可能对自己有把握,世事很难预料。”思朗摇头。“以前我也从没想象过我态度变得这?静。”
“是啊!你为什?变得这?静?”
“为什?该怎?讲?我自然不算心灰意冷,也不算失败,以后我一定会嫁人的,”思朗思索着。“哎!可以这?说,我现在有了理想和目标。”
“口号喊得很响。”思曼笑。
“真的啊!”思朗半开玩笑半认真的。“你不知道我现在一心一意等雷子樵吗?”
“认真的?”思曼还是笑。面不改色。
“我发觉脾气古怪的人反而好些,感情能永恒、专一。也比较有才气,”思朗坦率的。“我觉得有才气,有理想的人比外表好的人更能吸引我。”
“真是进步了?”
“当然。我比去年长大了一岁。饭不能白吃。”
“但是…雷子樵会回来吗?”思曼问。
“会。我有强烈的预感他一定回来!”思朗的信心惊人。“一定会。”
“你这预感没有支持的理由。”思曼吸一口气。
“预感还需要什?理由呢?那只是种感觉,很玄,很玄的。”
“那?…你预感你和他会有结果吗?”思曼开始有点莫名其妙的不安。
“没有,不过别耽心,事在人为嘛!”思朗愉快的笑起来。“他如果回来,我会对他很好,很好,会尽心尽力的表现诚意。他不会没有感觉。”
“那我该…怎?说?”思曼更加不自在。
“祝福我。”思朗笑得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