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刚寄到的,全与我工作方面有关的。”他说:“我并没有退步。”
“我只是说…”
“你不喜欢我目前这种生活?我知道,怕人说我无所事事,对吗?”他摇摇头。“我可能一辈子都如此了,如果你认为这是没出息,在后悔前谙转身。”
“子樵…”她住口。
今天他情绪不好,任她说什?都没有用。
他很澳恼的样子,也不知道他生别人的气或自己的。
“我们出去吃鸡粥,好不好”她放柔了声音。
他很大男人主义,也很孩子气,她不想他走进牛角尖。
“不。”
“今天可钓到鱼,我做晚餐。”她又说。
“没有。”
“难道今夜不吃?”她笑起来。
“要吃…出九龙吃。”他终于说。
她心头一松,他的脾气过去了吧?
“现在就去?我肚子饿了。”她马上说。打铁赵热。
他凝望她半晌。
“我已决定明天申请装电话,你不来此地…至少也可有个电话来。”
他这人,她忍不住笑。
“下次心情不好,也请先电话通知。”她说。
他拥着她,大步走出去。
或许…今夜是个转机,他不是走出大门,走进人群了吗?这该是成功的第一步。
虽然他们只不过到旺角,不是平日他们常到的区域,然而旺角离尖沙咀,离中环不是更近些吗?
十点钟,他只送她上的士,然后径自回西贡,她也不介意,他还需要一点时间。
回家的时候,思朗在客厅大叫大嚷,疯疯颠颠
“思朗,怎?了?”思曼叫。
“和同事吃饭,喝啤酒也醉了。”思奕说:“一回来就发酒疯,一个钟头了。”
“谁说我醉!谁说我发酒疯,”思朗脸红眼也红。“我不知多清醒。”
“那你快去冲凉睡觉。”母亲在一边皱眉。
“我不想睡,我跟思曼聊天,”思朗抓住思曼,难闻的酒气扑面而来。“思曼,你知道我没醉,对不对?”
“小声一点,我听得见。”
“刚会完才子?”她果然压低了声音。
“才子?谁?”声音虽低,思奕也听见了。
“住在西贡的。”思朗又说。她…不是真醉吧?
“西贡?”思奕的疑心被挑起了。“谁?谁?我认得的吗?”
“思朗…”思曼急起来。
“你当然不认识,思曼的新男朋友。”思朗仰起头来笑。有一抹难以形容的神情。
思奕皱着眉头,疑惑的望着她们姐妹。
“我以为你说子起来。”他喃喃自语。摇摇头,走了开去。
子起来!思朗和思曼都静下来,思朗的酒似乎也醒了。
“对不起,思曼,我不是故意的。”思朗有点颓丧。“喝了酒兴奋起来就乱讲话。”
“你告诉子起来我和傅尧吃晚饭?傅尧每天来接我?”思曼问。努力使声音平淡。
“是他打电话找你,你不在。他追问你的去向,我只能告诉他。”思朗有丝委屈。
“我没怪你,这是小事。”思曼笑着。“你没有酒量怎?跑去喝酒?”
“我以为啤酒不会有事。”
“今夜你不是要上课?”思曼忽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