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

“还给我！臭陶陶，那是我的！你还给我！”

“小眉…”心疼地摸摸小女孩的发，男孩像是被传染了似地和她一般泛疼。

不消多久的时间，客厅便被净空了，只剩下发飙的女孩和刚门的男孩。

眉心一皱，男孩超年龄的犹豫。“为什么这样问？”

“陶陶…你血了…”女孩吓傻了。

小女孩终于安静了，因为男孩的伤和他的贴，熨平了她不平、受伤的小小心灵。

才刚平复的情绪又失控了，小女孩急躁地抢夺男孩手上的玉如意；好不容易救下玉如意的男孩当然不肯，左闪右躲地不让她得逞。

“爸爸也说他会陪我…”不妙的是，男孩仍旧不小心踩中“地雷”女孩的泪瞬间落。“爸爸是骗，陶陶也是，你们都会骗人！”

佣人们见到男孩现后全松了气，解脱似地将小女孩丢给男孩，个个逃得比躲空袭警报还快。

没想到这段被藏在心底最底层，她从不敢轻易去碰，甚至以为早已被自己遗忘的记忆，会随着男孩的再次现而浮上心，直教郎月眉如何都睡不安稳，泪了整颗枕。

毕竟大人们都知，小女孩失控的情绪只有男孩可以安抚，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它就是如此神奇地发生了。

男孩慌了，他真不看泪汪汪的小眉。“我喜你啊，我愿意陪小眉。”

她使浑的愤怒和力量，地咬着男孩的肩膀不放；男孩咬牙关承受她的袭击，冷汗由他的额际落。

“好了吗？”男孩抹了抹她嘴角的血，急着安抚她的情绪，恍似全然忘记自己肩的伤。

可是，那个伤却引起男孩家的震怒，一气之下举家迁移，搬到小女孩再也找不到男孩的地方…

“小眉！别再丢了！”躲过一件件丢掷而来的易碎品，男孩无力遏止它们化为垃圾，小心翼翼地闪过满地碎片，好不容易才抓住女孩正扬起的手，阻止她最后一次“行凶”“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发生了什么事？”

倔地拭去角的泪，小女孩抬起望着男孩。“陶陶，我是不是很讨人厌？”

小女孩没注意到男孩的靠近，她一径儿地哭喊着，随手抱起边的古董瓶，即使地上已满是碎屑，她仍盲目地拿到东西就丢，纯粹为了发心中的不满。

“不行啊，我…啊！”小女孩老抢不到她要的东西，或许是被急了，她不假思索地产生攻击本能；以她的所能攻击的最佳位置和方位，正好是男孩的右肩…

“今天是我的生日！为什么爸爸不在家里陪我？他说他会陪我！骗人！爸爸是骗！呜…”小女孩哭了脸，漂亮的发辫散得不象样，丽的小洋装也让她得满是脏污、发绉，看起来倒像个小疯。

“因为大家都不喜我，没有人愿意陪我…”眶泛起雾，看着小女孩又准备开始唱歌了…唱哭调仔。

“你？”小女孩怔楞了下，泪珠挂在角。

男孩检查了下伤，发现血没有再的现象，放松地扯开笑纹。“没关系，一就好了。”

“嗯，只要小眉不再丢东西，这里很快就会好的。”找到面纸将肩上的血了下，男孩并没有责怪小女孩的意思。

睁

“对啊，我不是一直陪着你吗？”男孩小心地拿下她手上的玉如意，尽量轻缓地不挑动她的情绪。

“不要，小眉，等阿姨回来你又要被修理…”

“陶陶”是女孩对男孩的称呼，因为男孩的名字对她的年纪而言太过拗，所以她总是如此唤他。

他答应过让她咬的，如果这样可以让她安静下来，他愿意再让她咬上这么一回；反正他上的咬痕够多了，不在乎多这一。

她害陶陶受伤了，陶陶会不会讨厌她？

“真的吗？”女孩害怕地瞅着他。

直到血腥味在中漾开，小女孩满鲜血地怔楞了，呆呆地松放开男孩受伤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