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她还习惯不了吗?
“二少…”
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的爬起身子,突见裹住自己的丝被滑落,露出了大片雪脂凝肤,她随即手忙脚乱地拉上,才想起两人已成了夫妻。放眼探去,见他赤裸的硕实体魄,吓得她张口便是一阵尖叫。
方才起身时,她便知道两人已经…可她怎么不知不觉地又睡着了呢,而他、他怎么一件衣衫都没搭上?教她都不知道该把眼睛搁到什么地方去了。
“啊…”她情难自抑地拔尖喊着。
二少会不会后悔了,不再喜欢她呢?
“你啊,咱们都已经成夫妻了,你能不能别一见到我使鬼哭鬼吼的,”倘若让他人知道了,他会无脸见人的。
在司马府外,他的驭女之术可是众所周知的,怎么在她跟前,丝毫起不了作用?不过这世间,八成也只有她在睡醒之际看见他会鬼叫;也因为是她,所以他愿意忍受,若是换作其他女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毕竟他没遇过。
这世间也只有她会如此待他,也只有她他才允许她的失礼。唉!有什么法子呢?爱恋是如此深刻地镂在他的心底,教他忍不住想要疼惜她。
“奴婢…”再给她一年的时间习惯吧,有谁受得住一醒来便见到俊美的他在眼前?没吓死算她命大。
“怜儿,不准再自唤奴婢,亦不准再唤我二少。”司马澈沉声再一次地警告。
有哪一个女人会像她这般,都已经当了司马府的二少夫人,居然还开口闭口皆是奴婢来着?
“奴…”婢字在他森寒的目光注视之下硬生生地往肚子里吞,夏怜连忙改口“我知道了,二少,你要起身了吗?我去替你打洗脸水。”她不断地傻笑,掩饰自个儿的羞怯。
像是亟欲逃走似的,她缓缓地站直身子,想要跨过他的身体下褥炕,孰知脚才抬起,尚未跨过,她便突然被他捞进了怀里,羞红的粉颊紧贴在他炽烫的胸膛上。
她瞬即僵直了身子,动也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你…”司马澈叹了一声,狠狠地搂紧她,然后放开她,随即起身。
“二…你生气了?”她惶恐极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服侍他,毕竟自她进司马府邸,她便一直跟在老夫人的身边,而在她身旁的亦只有一干奴婢,她压根儿不知道该如何同他相处。
司马澈站在衣柜子前,状似优闲地挑选着衣衫,旋即为她取来一套梅红色的袄衣和淡沉香色的罗裙,还有一套贴身衣物。他缓步走回褥炕,敛眼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惶恐,不禁失笑。
“回过身去,我替你更衣。”他不过是想要展现他的温柔罢了,她犯不着这般惊恐吧!
包衣?“可是…”她羞涩的看着他。
“没有可是!”司马澈不由分说的扳转过她的身子,强硬地扯过她身上的丝被,指尖在她如细雪般滑腻的肌肤上游移。“待会儿我会唤人把早膳送到这儿,今天你便陪我在这里待着。从今而后,这儿便是你的房,你也犯不着再住到耳房去,更不用再跟着其他下人干活,知道了吗?”
“可是…”那不是很奇怪吗?老夫人花了二十两下聘,而她往后又不用再干活儿,真能做个少夫人吗?那可不成,她还想要再多攒点银两,倘若不用干活,那就不能攒银两了。
“没有可是。”他可是绝对独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