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穿云哪里受得了他的蛮横,一把推开他,两人在对视之间,惊爆火焰,眼看着就要一触即发…
“你…”司马澈怒不可遏地吼着。
“如何?”想过招吗?成,横竖两人已有数年未过招,比划比划倒也无妨。
“哼,连自个儿的娘子都驾驭不了,你还能成什么大事?倒不如也别再玩什么船运了,干脆趁着汴河停航,回去当你的司马二少吧!”
“你这个混蛋,我是瞎了眼才当你是至友!”司马澈吼着,尽管已是半醉,但手上挥舞的力劲却是一点都不含糊,仿佛阵阵虐雪疾风般毫不留情地直捣穿云周身数个大穴。
穿云俐落地闪避着,边守边攻,怒目对视。“我呸!我是眼睛瞎了才会当你是兄弟,”
“你这个混帐!”
“彼此、彼此!”
两人一来一往,气劲对撞,五楼高的绝艳匣也不禁隐隐震动着,吓得里头一干正好眠的变童没命地往外逃…
***
天气阴霾得很,除去迷蒙的细细纷雪,看不透灰蒙天际上的蔚蓝天色,正如耳房里爬起身的夏怜的心情。
唉!天又亮了吗?
她失神地坐在大通铺上,尽管身上盖着厚重的棉被,却压根儿也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她仍是照往常一般冻得直打哆嗦。
若是在二少的暖帐里,她就不会冻醒了。那里的被子好轻好软好温暖,哪像她现下所用的被子又重又硬又冰冷?
可天候再怎么冻,她也不会再上落霞堰了。
二少已有多日未回,她自然得聪明些,早早离开二少的房,免得等到二少把她赶出来,那可真是难堪了。
早知道二少是不可能独钟一人的,早知道二少的性子不可能定得下来的;就如娘所说的,大户人家的少爷都是一个德行,绝对不可能对一个卑贱的小丫鬓动情,可别把二少的逢场作戏当真,否则他日受伤的必是自己。
是啊,二少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她怎能当真?
唉,罢了,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日子还是得过的,总不能要她在府里混吃等死,是不?
既然得到了老夫人的抬爱,她自然得要多献上一点心力,才不愧老夫人如此地疼爱她;不过,二少若是再不回来,她迟早会在老夫人面前露出破绽的。可偏她又不知道二少上哪儿去了,也不知道该要上哪儿寻他。
得赶紧要二少休了她不可,要不然她如何能在府里干活?她撒的谎再怎么了得,也总会让人看穿的。
还是别想这么多,起身干活较重要。
“二少夫人、二少夫人!”
夏怜才迅速套好衣裳,正抖擞着精神准备干活去,却见一群小丫环们冲进耳房,拉着她喳呼个不停。
“我不都说了,我不是二少夫人,我仍只是个丫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