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恐惧突然显得那样真实…
死亡,永远不能再见到她、不能再听到她、不能再拥抱她…
倘若有幸,死后真的无知那倒也罢了,否则他该如何承受这种凄苦痛楚?
思及此,风步云不顾一切地低下头吻住了她颤抖哭泣的唇,忘情的火焰燃烧着彼此的神智…
无论他们有多么不想表现出来,但下一刻怀里的空虚又岂止是“生离死别”就能形容?
…。。
“欢迎啊!来自北夷的『战王』呵呵!老夫久仰大名,只是没想到撒网抓小鱼,却来了这么条大鱼,真是意外之喜!”
“苏宏…你竟然背叛本王…”战王的声音低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令在场的人不由得肃然。
不远处,一队整齐军上护卫的锦袍老人走到了庭院边缘?先蓑冠紫袍,一身华丽,正是右丞相李抗远;而站在他身边的原本该是个高大威武的战士,如今却成了一身官袍的朝廷命官;那人便是苏宏,曾经是他的心腹,如今却成了叛徒。縝r>
“战王何必生气?良禽择木而栖乃是人之常情。你们北夷给不了他的,老夫全都能给,苏督军乃是有识之人。”
苏宏低着头,不敢直视战王眼光,唯唯诺诺地瑟缩在李抗远身边,模样显得猥琐不堪。
战王冷眼看着包围在他们身边的禁卫军…他万万想不到自己所信任的部下竟然会背叛,如今人墙层层叠叠,他该如何护卫金狂三跟拾儿全身而退?
“你们是跑不了的,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要老金束手就擒?你这老匹夫!”金狂三大吼一声,亮出了金刀。“咱老金既然敢来,就没打算活着出去!你们想杀我也得秤秤自己斤两!”
“千万不可恋战,咱们已经深入重围,要想办法杀出一条血路。”战王低声交代着,将金狂三与路拾儿护在身后。“你们紧跟着我,切莫分开了,知道吗?”
拾儿微微一笑,脸上竟无惧色。
“喂!小娃娃,你怕不怕?”金狂三笑着问。
“你看我怕不怕?”
“看起来是不怕,不过你手上没兵刀,你等着,老金去给你抢一把来!”
说着,金狂三金刀猛然挥向最近的一名士兵,他出招甚快,那名士兵惨叫一声,举手想格挡却已经来不及,一条手臂就这么硬生生地给砍了下来。红雾刷地喷起,周围一阵哗然騒动!
“小娃娃接刀!”
“唉唷!这刀子滑溜溜,一点都不好玩!”拾儿大笑,猛然翻身而起,使出了他最拿手的八卦迷踪步,他走到哪烟雾便跟到哪,才那么一转眼的瞬间,他竟然已经在周围士兵身上全下了毒。
“快拿下他们!一个也不准放走!”
一场血战就此展开。
这是拾儿第一次看到战王的武器出鞘,那是一把漆黑战斧,那斧头通体漆黑没半点光芒,尽管月色火光摇曳,那黑色斧头依然漆黑如墨;只见他双手抡斧,出招凌厉俐落,只要与他的斧头相接,长剑断裂落地之声不断,足见那斧头之锋利、臂力之惊人!
他们周围的禁卫军源源不绝而来,前仆后继,却也死伤惨重。
血雾不断四下喷起,到处都听得到哀嚎声、打杀声!
他们三人如同三匹猛虎,战王与金狂三前后护卫着路拾儿,但拾儿可也没闲着,只见她穿花蝴蝶似的忽左忽右,身影飘忽难觅!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手中也多了把长剑,她就拿着长剑使出金狂三所教她的刀法,招式虽然还不熟悉,但刀法的精神却是领悟到了;再配上她那手神出鬼没的“毒手”所到之处只能用惨绝人寰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