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办法忘记，当他鼓起勇气向佳人表白，得到的却是极为不屑的冷嘲讽。他想逃开这一切，逃得远远的。

“雪姨可是另有打算？”他眉峰微皱。

如雪到无比凄凉，像一个人被抛弃在孤岛上。

“你不该这样说的！”她斥责。

家…少杰说这里是她的家，在一间华屋里死气沉沉的活著，连个陪她吃饭的人都没有，也算一个家吗？

“义父说雪姨嫁他之前，曾有过情人，所以他不能将她扶正。”

“嘘，别胡说。”他更用力的抱她，索求她的吻。

“义父好，又怎会说雪姨婚前不贞之事？”

看她吐吐小的可模样，王之铁忍不住想逗逗她。

“走开！”她尖吼一声

“好啊！好啊！如果不能一起死，我先死好了，我怕寂寞…”

“姻缘之事难说，你也无须为他人烦忧。”他对她招招手。“过来让我抱抱，看今天有没有烦恼瘦了。”

“那雪姨…”

“我想知答案。”

“什么事？”她更好奇了。

当夏居正如一只偷腥的猫儿，兴致的前来，从背后一把拥抱住她，她没有以往的芳心悸动，反而有郁怒积在中，需要狠狠地发来，否则她会抓狂！

她抱住他的腰。“当然不会啦！”

“我在想，义父曾对我提过的某些事。”

“为、为什么？”僵窒了一下，如雪急：“你在这里大有可为，何苦去受风霜之苦？你又何忍抛下姑姑一人？”

王之铁笑了。“因为他是帮主。”

说的也是，这疮疤是男人最在意的，不要命了才去揭穿。

“我不想留在这里伤心。姑姑，这里是你的家，自有人照顾你；我长大了，是该去闯一闯，老是寄人篱下，难免受人瞧轻。”

“雪儿…”他浊的嗓音饱情。

“她当然不会明说啦，只是，我总觉得她好像在试探我，我也不好明问。”

“假使她有意再嫁，我不会涉。当然，她若想替义父守节，『天龙帮』会给她应得的地位。”

“雪姨也可怜，老夫少妻，又不得扶正，怪不得她心里闷。我只好安她已是自由，礼教的束缚不到她上去。”清清斟酌著说。

“还好，你没有反对她再嫁，那我也不算主意说错话了。”

清清嗤笑“帮主”两个字又不能带给女人幸福，继而又想到，不是每个女人都像她一样渴望五湖四海到云游，绝大多数的女人只求生活安逸，能过舒服的日就好了，因为没有谋生的技能。

王之铁轻喟：“义父一生刚好胜，当然不会说坍自己台的话，即使最信任我，也不曾说那个男人是谁，我也不敢追问。”

夜如，好柔，好柔。

少杰别过脸去，默认了。

“没有。”回答得很乾脆。

“雪姨的旧情人，是『天龙帮』内的人！”她一字一句，很谨慎的说：“铁哥知他是谁吗？”

“铁哥，”她轻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你在想什么？雪姨的事让你困扰吗？”她仰望着他。

清清张结，好半晌才说得话来。“不会吧？如果她另有心上人，怎愿意嫁给垂老之龄的义父？”

“那是他老人家临终前对我说的，就是要我明白，在他死后雪姨若肯守规矩便罢，如果恃挟恩想要提自己的分地位，教我不必理会。”

帮中大老要为少杰作媒这件喜讯，如雪只说了一半，兴奋的情绪便被无情的打断了。

王之铁伸手托趄她的下，俯下脸：“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清清，一起老，一起死，谁也别丢下谁，嗯？”

…。。

“谁瞧轻你了？”如雪惊问：“是夏银秋吗？”

“唉，男人的心还多的。”清清没想到老男人也这么别扭，都快死了仍放不开心中的疙瘩。“铁哥，你可有打算？”

佛面。”她有疼：“我很不愿意教她失望，可是明摆著，夏银秋看不上少杰。”

她沉默了一会，才：“义父也太小家气，既然结为连理，雪姨在婚后也真心待他，这样还不够吗？他有本事创下一片辉煌基业，应有广阔的襟，除非…”她心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不会吧？

“还好，没瘦。”他轻咬她的耳垂，她怕，格格笑着往他怀中躲。嬉闹一阵，两人很自在的相拥私语。

他沉默地搂住妻，抚她的长发，可是她觉得到他的心不在焉。

“你也想到了，是不是？”

清清一坐上他的大，已经很习惯了。

“不必了！”少杰以不同以往温和的暴烈语气：“姑姑，你不必再为我心了，我决定离开这里，行走江湖，行医救人。”

“清儿，若有一天我先死了，你会不会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