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走到她跟前,他真的气到没法给她什么好脸
,不禁用手指着她的
怒斥“看看你
的好事!才多久而已,病人已经被你吓跑了一大半,唉,真是孺
不可教也,放弃吧,要学针灸,你恐怕不是这块料。”
百忙中,还得接听纪师傅的抱怨,这还是安西驹没料想到的。
压没听懂纪师傅那咳声叹气,所表达的是什么,
芬妮只好求助于一旁的翻译员,只见他面有难
的吞吞吐吐。
“外国妞都这么笨吗?难怪西驹不肯亲自教你…不行,再这么下去,我肯定会脑溢血。”
包别说艾卷灸置放的位完全不对位,搞得患者来了几次,全都不见效果,还有呢,在用针时,她经常忘记要消毒,有人因此还伤
发炎。
然后,让纪师傅更为光火的是,她把病人的患搞错位置,两个男人一个要针手,一个要针脚,却都莫名其妙被她扎错了手脚。
虽然他们都因为她是洋妞,又是新手而不计较,但,纪师傅的徒儿,也就是扬生中医的院长,却再也无法忍受的提不能再让她实习的命令。
芬妮还来不及多
反应,
泪就不自觉的滴滴
落。
扬生中医的诊疗室里,又传来一阵怒吼的叫骂声。
“嗯,就是这个意思。而且,他觉得你并不适合走这条路,劝你早早放弃。”
“西驹。”
翻译员照翻了,可是芬妮还是一脸茫然。
透过翻译听到她的问话,纪师傅只差没被这个听不懂国语的金丝猫给气得中风了。
纪师傅气到跌坐椅上,而翻译员却翻不“朽木不可雕也”?法文有这句吗?如果有的话,一定是他功力还不够。
…。。
“我的天呀,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而且,由于一旁的翻译员对针灸术的专业名词完全陌生,所以翻译起来,除了骂人的几句话还翻得有模有样、听得懂,其它的译句,简直让人摸不着绪。
然而,她现在不担心自己被开除,她最担心的是,万一纪师傅一状告到安西驹那里的话,他不晓得又要用什么脸来嘲讽她了。
这句话,实在太伤人了。
这两小东西,长得实在像对双胞胎。
因为他译错了,翻的句有些不
不类,她
本听不懂。
不必在旁翻译的人员解释,光看纪师傅的脸和
气,
芬妮就明白自己又搞错针
了。
“是,老师,您说的是…”
她只好自己主动追问:“他么离开?”
他可是借用过去学生所开设的中医,教她用三棱针放血,并使用适于肘窝、腘窝
等
的缓刺用针,没想到她却用刺针的方式,刺得被试验的患者唉唉大叫,吓得夺门而
。
“锋针长一寸六分,刃三隅,以发痼疾;毫针长一寸六分,尖如蚊虻喙,静以徐往,微以久留之,而养以取痛痹。奇怪了,这两针很好认呀,你怎么老是搞不清楚呢?”
但她真的没法辨识肤针与毫针到底差异在哪?
怎么办?
不是有叫老弟派一个翻译员给她吗?怎么还会搞得一团糟呢?难那个翻译员没尽好翻译的本分吗?
说完后,他就拂袖而去。
只是,见习之路,实在不如她想象中容易。
“我可告诉你
“是,老师。”
十天之后…
“这丫真是笨呀,叫她往东,她偏往西,叫她走南,她偏走北,堂生是看在我的面
上,才让她在那里见习的,现在搞得医院的患者全都吓跑了,我也不好
代。”
她是怎么了?来到台湾小岛后,就变成哭鬼了吗?
“就说扁跟圆
不同,你到底要我讲几次?”
“什么意思?他…不想再教我了吗?”
也因此,纪师傅没法再留她。
“这个嘛…”翻译员低下,看她没能完全
状况的窘境,老实说,他得负起一半的责任,因为有些句
,他
本不晓得该怎么翻译“总而言之,你被开除了。”
一想起要见他,芬妮突然不安了起来。
也难怪纪师傅会气到不行了。
乍听开除两个字,芬妮还没听懂呢,因为从没外
上班过的她,
本没尝试过被人拒绝于门外的滋味。
“什么意思呀?你能再确的说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