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道:“有我,别怕。”龚千雅随即瞪他一眼。
“我骂哭过一位我的国小女同学,其实我一直很后悔,但还没来得及道歉,她就转学了。许多年后,我有时候还是会梦见她。”李慕恩也供出自己一段不为人知的秘辛。
霎时间,所有人又再度噤声不语。但没有人抱怨气氛的诡异与不寻常的寂静。
因为他们都需要一点时间来好好想想自己过去、而如今仍耿耿于心的一些事。
仔细想想,这世上似乎没有什么不能抚平的伤痕。如果有,也只是因为没有好好地去检视受伤的地方,才会不知道原来旧伤早已痊愈,真正尚未痊愈的,其实是没有勇气去揭开疮疤的那颗自以为敏感脆弱的心。
而那份勇气,其实正存在于每个人的内心。
何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郎彩首先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她摸摸脸颊,轻声却清楚地道:“我明白了。”
所有人都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看着脸上又恢复笑容的郎彩,十分佩服她自我痊愈的速度。她是那种跌倒了不仅很快便能爬起来,而且还能够对着膝盖上磨伤的伤口哈哈一笑的人。
说真的,他们都很羡慕她。
但郎彩也有自己难以克服的弱点。
“你准备拿我怎么办?”江云冰很不喜欢扮演这种小媳妇似的角色。但他必须确定郎彩的心意。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已经任由她玩笑般的占据了他心中特别的一个角落。月累日积,逐日深切的,她在他心上挖了一个大洞,让他一旦失去她,心就无法完整。
他无法再忍受她玩笑地看待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郎彩缓缓抬起头看向他,微微一笑。“对不起…”
江云冰霎时脸上血色褪尽。
“我实在不该那么不认真。”她摇摇头,下定决心似的说:“可是我真的不确定我能不能做到符合你期待的样子,因为我就是这副德性啦。”无奈地摊了摊手。“山河易改,本性难移,我可能还是会经常忍不住对你开一些五四三的玩笑…”
看着郎彩窘促不安的样子,血色又渐渐回到江云冰脸上。“别再说了…”
郎彩听若未闻地绞着手指头。“叫我永远不说话,我一定会死掉…”
“又没人叫你永远不说话。”唉…
前所未有地焦虑起来。“啊,要我老老实实、正正经经的过日子,我肯定会疯掉的…”
“彩、彩、彩!”他才觉得他快疯掉了。大手密密实实地捣上她那张仿佛永远停不下来的嘴。江云冰叹了口气道:“可以听我说一句不需要翻译的话吗?”
嘴被捣着,她只能瞪大双眼,点了点头。
“我只不过是希望你能认真地看待我们之间交往的事。”顿了顿。“这要求会很过份吗?”
她摇了摇头。其他人也同意这并不过份。
满意的,他又问:“那么你愿意吗?认真的想一想再回答我,你愿意跟我一起试试看吗?我是指,认真的交往?你愿意吗?”
郎彩抬起手指了指他捣住她的大手。表示她要讲话。
他松开手。
大大地吸了口气,她抱住他,大声地道:“我愿意。”
江云冰才要露出微笑,又听见郎彩加了一句…
“让我们以结婚为前提来交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