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上哪儿去了?”
离开一年多,回来便感到石园的气氛有点诡异,难道是他神经过敏?
来弟在房里焦急的等候,桌上摆满了要送给筱樵的礼物,不知她喜不喜欢?
“小姐,你别急,林姑娘一定会喜欢的。”冬晴宽慰她。
“真的吗?”
“真的〈,我们替小姐打扮打扮,让林姑娘瞧见长大了的妹妹已是丰姿嫣然,人见人爱,她会加倍惊喜的。”
冬晴伺候她换上新裁的秋衫和绣罗裙,春柔重新为她梳好头,簪上她最喜欢的紫藤花金步摇,配上缩小些的紫藤花耳坠,镜中的人儿清雅秀美,楚楚可爱,不再是当年的可怜小甭女。
“林姑娘来了。”
来弟连忙步出睡房,在相连的小厅中姐妹重逢,筱樵几乎不认得她了〈弟一高兴,拉住她的手又吱吱喳喳起来,这点倒没变,使她安心了些。
两姐妹窝在闺房内便不出去了,畅述别来遭遇,把未婚夫晾在外头,忘了答应陪他吃晚饭这回事。零食、点心摆满一桌,准备挑灯夜话。
“看你这么幸福,我便放心了。”筱樵也代妹子高兴,自己忽然娇羞地垂下头。“其实,我有了人家,舅妈说等明年开春就要把我嫁过去。”
“是谁?那个人好不好?舅妈会不会又…”
“来弟!舅妈她对我很是宽厚,找的是一户好人家,家里有田产,还有两间店租给人,日子很过得去,是舅妈娘家方面的一位亲戚,来下聘时,我偷偷瞧过他一眼,是个很斯文忠厚的年轻人,姨妈的眼光老道,她也说不会错的。”
“那就好。”来弟庆幸姐姐没让舅妈给卖了。“姨妈呢?她好不好?”
筱樵悄声说:“你绝猜不着,姨妈再嫁了。”
来弟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一副兴奋莫名,等待一场惊逃诏地的故事娓娓述来。谁再嫁都不稀奇,丁勤花守寡多年,又正经八百,竟敢推倒贞节牌坊,一头栽进幸福的殿堂?哇,丁胞义没有活活气死也算一奇。
原来当闵杏妃谈起小泵的出路时,丁胞义连考虑都没考虑,一迭声道:“进尼庵作姑子去!作姑子好!”那口气好像摆脱了一副重担。这可惹毛了丁勤花,妻子进门就嫌为他持家多年的妹子碍眼了?她拧起性子,斩钉截铁的道:“我绝不作尼姑,我要再嫁!”丁胞义当场气昏过去。
风声一放出去,自然传到黑决明耳中,他一得知是丁勤花主动要嫁,唯恐被人捷足先登,一时头脑昏昏什么都不顾了,没两三下便把俏寡妇娶回家来。
“是他?咱们的新姨爹是黑总管?”
“就是他。我看他们两人还挺要好的哩!”
“多久以前的事了?”
“不到两个月。”
噗哧一声,来弟笑得倒在长椅上。
“哦,大哥啊,我看你怎么处理这件事,总管变姨爹,呵呵…”在花厅。
石不华面色凝重的静听黑决明的辞职报告。
黑决明终究还是要出来面对主人,一张脸一提到妻子就胀得通红。“我实在太喜欢她,想到她有可能另嫁他人,就什么都不顾了。我知道很对不起主人,所以决定辞职,到他乡另谋发展。”
他狐疑的问:“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