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让我来就行了。”
无言静静的望着他,依然无言无应,但眼中却有一丝微亮一闪即逝。
苞着出来的唐母,将一切看在眼里,不觉扬唇淡笑着。
从没发现,她的儿子也会比她还啰嗦呢!
…
此后,无言在唐家住下,而这一住,不知不觉就过了半年。
虽然唐谦君阻止过,但她却依然一手包办了家中所有一切杂务,而且她的动作实在是迅速到令人咋舌,总能在唐家母子起床前,就已经将所有事物都打理得妥妥贴贴,让他们想阻止也来不及。
既然争快、赶早,唐家母子谁也比不上她,久而久之,也就只能由着她去了。
唐谦君依然每天上街摆摊子,赚取一家人的生活所需;而无言也会绣些精巧的荷苞、绣鞋等交给他拿上街去卖。
因她的绣工十分精巧,总能换得不错的价钱,因此,收容了她,唐家的生活非但没有因而更困顿,反倒过得比以前轻松自在许多。
唯一要说有什么美中不足的地方,那就是她眼神表情虽不再空洞,与唐家母子的互动也不再感到有所隔阂,但却淡漠如昔,仍是无言。
尽管如此,唐母对她的喜爱却是一天渐深过一天,早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在看待,只不过由于猜不透无言心中所想,就深怕她哪天会突然想要离开。
好不容易家中有个女孩儿相伴,如果哪天无言说要离开,教唐母怎舍得?
但就算无言不主动离开,唐家也不可能硬留着她一辈子,万一她想嫁人,那还不是得离开这个家?
咦?嫁人…有办法!
“谦儿…你觉得无言这个丫头如何?”又是一个晚饭过后,母子促膝坐于屋前台阶上的谈心夜晚,唐母突然严肃的开口。
没料到娘会有此一问,他微愕。
“很好啊,娘为什么这么问?”看着娘一脸的凝肃,他不禁认真回想:除了阻止不了她做粗活外,自己是否还有亏待无言之处?
不能怪他如是想,现在无言在娘心中的地位,可远远高过他这个亲生儿子呢!
“那…你嫌不嫌弃她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孤女,脸上又有难看的伤疤?”
他哑然失笑“娘,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家也是一穷二白,凭什么嫌弃她是个孤女?更何况无言的蕙质兰心你也看在眼里,不是比她外貌好不好看还要来得重要?”
娘在想些什么?不会都疼无言疼了大半年,才忽然对她有所微言吧?
不过,若说娘对无言会有微言,打死他也不相信。
唐谦君笑着摇摇头,端起无言为他们娘儿俩沏的清茶啜饮了口。
无言做得太多,他总觉得不以为然,独独对她所沏的茶没有异议,始终是好喝得教他再也喝不入口他人所沏的茶了。
唉,万一哪天无言不帮他沏茶了,他不知道会不会渴死,还是只能喝白开水就罢了?
“既然如此,你何不正式娶她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