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她非但不肯走,还自己跑到牢里来蹲着?
说真的,她的功夫那么好,她不肯走,谁也拿她没办法!
但已经第三天了,她不吃不喝,不是发呆,就是流泪,真的是很教人心疼啊!
“姑娘,大人明明要放你走的,你怎么偏偏还要留在这里呢?”衙役又劝着。
水舞妍幽怨的叹息,终于开口为衙役们解惑:“我有万死之罪,就算谦…唐大人不杀我,我也难以苟活下去。”
她凄然的闭上双眼,脑中深印着的是那依然风采翩翩、俊逸如昔的唐谦君。
看来,经过了这两年,他已经能够走出她对他造成的伤害…她死而无憾了。
他…应该没认出她来吧?
从他始终冷静而沉稳的脸上,她想,他应该不可能认出她来,毕竟她是以他全然陌生、却最真实的自己来面对他。
呵,爱他之深、伤他之重,却直至今日此时,她才以最真实的面目来面对他?
她极为无奈的苦苦笑着,却庆幸着他不曾认出她来。
既然他宽厚的不愿判她死罪,那么她就该自我了断,莫再多做留恋了…
已见过他的面,且决意要了断此生,她当然不愿意再为他终至平静的心头,再次为她添下任何伤痕。
只可惜,她还没能见到忏无的面,不知道两年不见,忏无现在长成什么模样…
唉,她从头至尾都是个不负责任的娘,何来面目见他呢?
所以,她不该有憾,该放心的走了。
她缓缓抽出系在腰间的水玲珑,让那发散着银芒的剑尖直指着自己的心口。
“啊!姑娘,你想做什么!”衙役慌乱的大声惊呼,连忙冲进那从未闭过的牢门之内。
“别过来。”水舞妍冷然说着“谁想当我剑下亡魂,就尽痹瓶过来没关系,反正我就要死了,不在乎多找几个人作伴!”
听得水舞妍这么一说,还有哪个衙役敢不要命的靠近她?
“把剑放下。”突然自牢外响起一声沉稳内敛的嗓音,令得水舞妍陡然一震!
谦君!他怎么会来?
“大人…”衙役们看见唐谦君突然出现,就像看到救星那般的兴高彩烈。
唐谦君淡然瞥望衙役…
“你们先出去,我单独和水姑娘谈谈。”
“可是大人…”衙役犹豫的看着水舞妍手中那柄诡异又锋芒尽露的软剑。
他们谁敢放任手无缚鸡之力的唐大人单独和这个美丽、却一身功夫的危险姑娘在一块?
万一那姑娘突然凶性大发,伤了他们这极受尊崇的大人的性命,那他们就算死一千次,也不足以抵偿。
“放心吧,水姑娘不会伤我的。”唐谦君平静、沉稳且信心十足的说。
苞着,他直凝盯着水舞妍,淡然问着:“你说是吗?”
水舞妍慌然的低垂下眼,不敢迎视他那双清亮、却若有深意的眼眸。
唐谦君毫无顾忌的伸出手,按下她直指着胸口的剑尖。
“啊,大人!”衙役们一阵惊慌,但随即愕然发现,水舞妍竟然毫无抗拒的垂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