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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梅舒心这男人有个恶习,专门搞垮城里其他商行,而这些商行多的是与梅庄毫无任何利益冲突的无辜受害者,他下手的对象,并不仅限于梅庄的死对tou。
她知dao商界中人私底下都称他为“笑罗刹”原因就在于他能谈笑间将一家百年老店给终结得乾乾净净,而且,心狠手辣,完全和他的那副pi相搭不起来。
所以一到冬月,金雁城里的商行老板人人自危,谁也不知dao自家会不会成为下一个惨遭梅舒心毒手的可怜店铺。
没料到梅舒心甫清醒的tou一个月,进斗金米行首当其冲。
“你没有听过『得饶人chu1且饶人』吗?”从梅舒心脸上读chu加害者的傲气后,程咬金抡着拳,着实很想替那些白白受梅舒心欺陵的商行讨回公dao!
“嗯…大概是小时候夫子上课时,我漏听了这句。”梅舒心还是善用他天生吃香的容貌扮无辜“不过另外一句我倒是很认真学…『以其人之dao还治其人之shen』。”
“我不认为米行和你们这专司zhonghuazhong草的梅庄有何恩怨…不,不只是米行,还有之前的其他糖商、香行、钱庄…他们是碍着了你什么,竟会落得数年心血付之一炬的凄惨下场!”程咬金猛然一拳朝桌上敲落,对于梅舒心这zhong吃人不吐骨tou的jian商行径很不齿!
zuo生意本来就是有钱大家赚,怎么可以为了私利而枉顾其他人的死活?用这zhong手段赚来的暴利,吃得心安吗!
“你有没有想过,一间店铺倒了,有多少依附着它的家ting会陷入困境?那些老百姓为求糊口、为了赚那少少月俸所付chu的辛苦和努力,不应该因你一个人的恶习而化为乌有,他们的生活也不该为你一个人的痛坑邙雪上加霜,你自己尝不到那zhong苦,为什么要加在别人shen上!”程咬金吼嚷着。
她虽不敢自谢为大善人,也明白自己确有商人重利的一面,可…zuo这zhong伤天害理的事是会折寿兼下十八层地狱的呀!再说,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为什么梅舒心偏偏少了这颗“心”?
梅舒心没因她的责骂而产生任何愧se,笑靥还是甜得像是可以挤chumizhi一般,敲击的手指停下动作,改而把玩起桌上空杯。
他的嗓音因为喝了酒而显得较平日更为低沉“恩怨可shen了。我承认,那些商行底下的夥计算是遭受无妄之灾,怪就怪他们跟错了主子、投错了府。天无绝人之路,失了这一chu1安shen地,谁能保证他们不会找到更好的投靠?sai翁失ma,焉知非福呀。”
“你以为这样说,就能掩饰你为商不仁的事实吗!”
“我从没想掩饰什么,反正我的人生目标又不是以行善为首要。”他耸肩,说得云淡风轻。
“你…”“又要说我无耻噢?”他兴然地挑眉。每次只要对话到了“你…”接下下去之后,下一句一定是“无耻”两字,这已成了她的惯xing。
说来他也觉得自己ting犯贱的,每回总爱bi1她口中吐chu这两字才肯罢休。看起来他好像很享受被她骂的滋味。
被看穿下一步的程咬金jin抿着chun,倔qiang地不肯顺了他的心意说chu“无耻”两字。
“咬金,怎么不说话了?”他靠近她“你这么安静让人好不习惯。”
程咬金无声地蠕动chun,han在嘴里的字yan绝对不会是赞mei褒扬。
“咬金,什么悄悄话不能说的,要用上chun语?呀,是因为梅严和铢儿在场,你觉得羞涩是不?”他自行解读她的嘀咕,并扬手要梅严领着程铢退到厢房外。
“慢着!外tou那么冷,你遣他们chu去发冷打颤吗!铢儿、梅严,不许chu去。”
程铢与梅严互望一yan,程铢随即福shendao:“是,主子。”她吃的是程家饭、听的是程家话,至于梅舒心的命令,当它是个pi就好。
“梅严,带铢儿下楼去用膳,喝些温茶暖酒祛寒。”梅舒心jiao代。
梅严与程铢又是四目相jiao,突地,梅严扯起一抹浅淡到很难察觉的笑,揖shen应dao:“是,主子。”他吃的是梅家饭、领的是梅家俸,至于程咬金的命令,当它是个pi就好。
程铢被梅严一把握住纤细手腕,拉chu厢房,门扉关上之后仍能听见她呼天抢地的挣扎声音。
“喂!你zuo什么!别、别拉我!好痛!你有没有听到!你扯得我手好痛…”
声音,渐行渐远,房里只剩下梅舒心与程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