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想法,他们两兄第可是真心希望咬金能一辈子留在程府。
“乐意让我被人家指指点点呀?”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在民风保守的金雁城里,姑娘家过了二十仍找不着婆家,会传得多难听,例如什么妇德不检或是貌若无盐,这枷锁,她可背不起呵。
“他们爱说随他们去。”
“受伤害的可是我耶。”说得这么简单。程咬金赏他一个白眼,随即又笑开脸“好了,不是说要去糖仓吗?吞银一个人在那儿我怕他忙不过来,是你叫我休息的噢,正好让铢儿陪我上街一趟。”她正想替弟弟们添些冬衣,既然含玉自己愿意替她监督,那她就放自己一天假好了。
“好呀,上街去逛逛也好。”
“要不要我替你带什么回来?”
“对街的芝麻大饼。”每日一到晌午,那家芝麻大饼的铺子就会传来阵阵扑鼻的香气,勾引着一尝为快的食欲。
“没问题。”
“早去早回。”
“嗯。我去将这身汗臭的衣裳给换下来先,晚膳之前我会回来的,带着你的芝麻大饼。”
…
程咬金和程铢才踏出了程府大门,便被人给揪上了某辆疾驰而来的马车,朝着她们主仆俩原先打算去逛的市集反方向行进。
程咬金一声呼救尖叫被轻捂在一只大掌间,随后爆出嚷嚷的程铢也得到相同的对待。
“咬金,是我呵。”
温热的唇贴在程咬金小巧耳壳旁,轻轻呵着气。
本来还因为挣扎抵抗而慌乱舞动双手的程咬金猛然一震,她睁开了眼,不仅瞧清楚马车的车厢摆设,也看见了那个被程铢狠咬一口而拧眉的梅严…身后男子的身分不做第二人想。
“你们主仆何时降格成绑匪?”没有回头,程咬金松懈了方才绷紧的模样,任那只臂膀的主人将她圈抱其中。
“那么你又何时拿乔到拒收我的拜帖?”梅舒心语气仍轻轻的,只不过顺势在她耳壳上处罚性的小小一啃。
“我拒收你的拜帖?你什么时候送拜帖来的?”她才不会做这么失礼的事,再说,是他送来的拜帖,她怎么可能拒收?
“一个时辰之前,梅严送去的,然后,被某个推说很忙的没良心鬼给退了回来。”他很故意地咬疼了她。
程咬金缩肩躲避。
“我今天一整日都没见过梅严,他认错人了。”家中三人相似的长相已经让程咬金太习惯被错认,所以甫听梅舒心这么一说,她就笃定梅严遇着的人不是她。“是含玉吧,因为今天吞银都待在糖仓,而且吞银不会拒收拜帖。”吞银只会假意收下拜帖,然后放把火将拜帖烧成灰烬。
“我也在猜是他们其中之一。”梅舒心将程咬金的脸略略抬高,对梅严道:“忘了同你说一声,程府里,有三张像这副可爱模样的脸孔。”
程咬金甩开他的箝抚“你既然知道那个拒接拜帖的人不是我,做什么还当街掳人!”
“我若不这样,你那两个弟弟会准许我抬座轿子将你大大方方领出程府吗?”虽然和程含玉及程吞银没结冤挟仇的,但那两个男孩对他的敌意颇深,他会看不出来吗?
“当然不会…”她心知肚明,况且含玉曾清楚地表明他讨厌梅舒心。
“那就对了,为了省去麻烦,直接掳人会快些。”
拜托,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你找我做什么?”她记得每回都是她主动送拜帖,他被动来赴宴,这回改了性,倒真让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