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么突然煞车啊?”在看到他的身影时,盛晞整个人一僵。“于离他怎么会在这里?”这不是梦,他今天也没跟她约好要谈任何婚礼企划的问题,那么他怎么会来?
“下去啊,他摆明来找你的。”雨叶自动横过她打开车门,顺便把她的安全带解开,把人给推了出去。
“雨叶你干么?”盛晞叫着。
“花材我自己去弄就好,你去吧!”雨叶说完将门一甩,小货车就呼地一声跑走了。
“你”盛晞无奈地看着远去的车烟。
她呆了几秒,终于抬起头面对他,缓缓地走到他身边。“你怎么会来?”
她的心跳得好快。
“上车。”他转身打开车门,率先坐了上去。
盛晞犹豫了两秒,随即拉开驾驶座旁的车门坐了进去。
无论他想干么,她确实渴望多看他几眼。
两个人坐在车子里这半密闭的空间,顿时沉默了好一阵子。
她直视着前方,但身体的每个毛孔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就在她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她转头看他,却看到他嘴角挂着讥诮的笑容,目光斜勾着她。
“你找我?”她的喉咙干涩。
“啧,你居然当起婚礼企划来。”他的浓眉一扬,十成十的讽刺意味。“你的客户知道你曾经是个逃婚新娘吗?你也鼓励她们做这种事情吗?”
“我”她被他讽刺的口吻刺了一下,随即挺起肩膀。“无论你认不认同,这些年我是很认真在工作的。在结婚前逃开是我的错,你可以责怪我,但不需要这么说。工作是工作,我是我。”
“你变得伶牙俐齿了。”他挑了挑眉,有点讶异她像头小母狮似的表情。“想必这工作非常重要了,让你不惜逃开我,那么铁定重要得不得了。”
“于离,不是那样的,我当时候…”
“我不想谈当年。”他粗鲁地打断她。
那你来做什么?
她想这么问,但没有勇气问出口。
“恭喜你快结婚了,这些年来你的事业很成功。”她知道他把届亚集团的观光事业发展得相当出色,这些年来她尽可能地搜集他的资讯,即便那并不多。
让她讶异的是,当初他若为了让父母接受她而回去接掌家族事业,那么她逃开之后,为什么他还是接下父亲的事业?
“事业成功是应该的,很快地你也会见识到届亚集团愈来愈广大的影响力。”他的声音又变得冷淡。
她还是忍不住要问:“你当初怎么还是接下伯父的事业了?”
他一接下届亚没多久,人就去了欧洲一整年,接着又在美洲跟东南亚几个地方待着,发展着届亚的事业触角,所以这几年她根本见不到他,即使透过报章杂志也一样。
“因为我不习惯逃避我要面对的事情。”他若有所指地看着她,眼底的鄙夷意味让她既痛楚又生气。
“你不需要这样含沙射影,再说我并不是逃避,而是去面对我自己。我觉得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我根本没资格爱你,所以”
“够了!”他生气地打断她。“我不想听你为你的自由或是理想之类的找一堆借口,反正做过的事情就做过了,我懒得听你说。”
“那就不要一直对我凶。”她也气唬唬地吼了回去,这男人以为他是谁?她是有愧于他,但不代表他可以这样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