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观念因人而异，”他闷闷的回答：“像你这专唱反调的人，可能会认为她丑极了！”

他笑笑，没说话。“喂，乔书培，”苏燕青笑着说：“你的字写得如何？”

“是。”“能对你说两句忠言吗？”

“我看…”乔书培沉的说：“我还是教初中的吧，比较容易些。”“好，今天是星期五，今晚我就带你去，不过，你得买辆脚踏车。那两个孩住在中和乡，路上就要耽误一小时，上课两小时，每晚七半到九半，每月薪一千元，你吃得了苦，今晚先跟我去谈谈，人家还不见得中意你呢！吃不了苦，就免谈了！”“当然吃得了苦，”乔书培叫著说：“否则也不找你了！”

“是呀！”“为什么？”“唔，因为…因为…”他嗫嚅著：“宿舍里人太多，我想…我想静一静，我一向不太住得惯人多的房。”他语无次，心想，真够受！世界上那有这样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女孩！陈樵看看他，又看看苏燕青，斜睨著睛笑。

“谁丑极了？”忽然间，有个清脆的、女的声音传了过来，把他们两个都吓了一。书培抬起来，就一看到苏燕青抱著一叠书本，笑的站在他们面前。他呆了呆，心里有些焦灼，想找借离去，想溜。苏燕青那对锐的眸，正关怀的停驻在他脸上。“喂，乔书培，”她直率的问：“你这人守不守信用？说话算不算话？”

“我的字？”他愣了一愣。“应该还不错吧，怎样？”

乔书培站住了，闷闷的看着陈樵。

“好吧，”陈樵看着他。“这两个孩，我也教得够烦了，以后，让你去心受气。不过，”他顿了顿，正说：“书培，咱们在学？铮算是最投机的好朋友了，是不是？。縝r>

陈樵呆呆的看着他。“不许我你的事，怎么帮你的忙？”他问。

官，专拣不该问的问题来问！你完全不了解我和采芹，我们认识了几乎一辈，从小就在一块儿玩，从懂事就彼此欣赏，彼此喜。现在，她家破人亡，投奔我而来。我一定要照顾她，要养活她，要给她一个窝。现在，你别我的事，我只问你，帮不帮我忙？”

乔书培目送他走开，无可奈何的回过来，苏燕青正若有所思的望着他，那对灵巧的眸骨溜溜的转动著。

“你笑什么？”燕青转向了他，挑著眉问：“一脸的坏相！”

“我爸爸在写一本中国文学史，你知的。他需要一个人帮他抄写和整理文稿，我想，你一定可以胜任愉快，这不是比当家教轻松些吗？”他注视著她，沉的想着，摇了摇。

“我一脸的坏相？”陈樵笑着问：“那么，乔书培是一脸的好相了？哈！这叫好歹不分！”他重重的在乔书培的肩上敲了一记：“你说对了，审观念因人而异，我这个‘一脸坏相’的人要先走一步了！”

“你原谅我？”陈樵失笑的问，歪著想了想。“我想，那女孩最起码有个优，她一定是个绝世女，是不是？”

“喂喂，”乔书培有着急，伸手拉住了他：“你去那儿？”

“去宿舍啊！”陈樵挣脱了他，自自的走了，一面走，一面抛下一句话来：“晚上六五十分在宿舍门等你！你最近似乎有‘健忘’症，可别忘了！”

“哦，”苏燕青的珠转了转。“缺钱用吗？”

“你和陈樵在搞什么鬼？”她问：“约好时间一起去追女孩吗？”“别胡猜！”他慌忙说：“我要他让一个家教给我，说好了今晚去那个孩家里谈谈。”

陈樵一把拉住了他，陪笑的说：“真生气吗？站著，我们好好商量。”

“我有两个家教，”陈樵说：“一个是每星期一三五晚上，教两个初中生的英文数学，另一个是每星期二四六晚上，教一个三的学生，也是英文和数学，他准备考大学。我可以让一个给你，你选那一个？”

“很好！”乔书培掉就走。“我另外去想办法！”

“对不起！”他慌忙陪笑的说：“昨天，我临时发生了一事，就把什么都忘了！”她瞅著他。“听说你搬宿舍了？”

“别以为家教好当，那两个孩顽劣透了，专门找难题难你，家长呢？也不好伺候，只要孩的成绩单不理想，他们先责备你，不责备孩。受得了气，你就去，受不了气，也免谈。”乔书培凝视著陈樵。“我去！”他简简单单的说。

书培低下，看着脚下的草地，他用鞋尖踢著那草地上凸起的树，很快的说：“我知你想说什么，你认为我被一个女孩骗了，你认为我已经走歧途了。稳櫎─”他咬咬牙：“原谅你有这想法，因为你不认识殷采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