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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2/4)

“你错了!”他低叹一声。“她胆怯,自卑,而害羞,她把你看得比神还伟大。”“把我?”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她知我吗?”

“你怎么能这样聪明?”他问:“你和我差不多大,你怎能对人生会这么多?”“你也能会的,”她对他。“而且,你一定会得比我更,因为,你经历过一段我没有经历过的人生。像是──情。”她仔细的看他,似乎要看到他内心去。“情很吗?乔书培?”她问。“很快乐吗?很享受吗?你觉得──很幸福吗?”他沉思了一会儿。“很难回答你这些问题,燕青,”他坦白的说:“我想,每个人对情的觉都不一样,因为,遭遇的故事和背景不同。我和采芹──”他顿了顿,思著。忽然问:“你看过黄昏时的天空吗?”“是的。”“你注意过彩霞的颜吗?”

“那么,让我们来推翻这个理论?”

“怎样?”她不解的。“那颜是发亮的,是绚烂的,是光芒耀的,是丽迷人的,但是──也是变幻莫测的,那──就像我们的情。”

“同类?怎么说?”“举例说吧,我家的猫和我家的狗是好朋友,一起睡,一起吃,但是它们不是同类,对彼此的习也完全不解。狗表示好的时候猛摇尾,猫表示好的时候猛打呼噜。可是,我家的猫和隔家的猫却彼此了解,它们一块儿打呼噜,一块儿磨爪,一块儿洗脸…因为它们是同类。人也一样。个的人了解个的人,懦弱的人了解懦弱的人,英雄惜英雄,狗熊狗熊。”他笑了。欣赏,折服,而惊佩的望着她。

他并没有注意她的脸红,他在认真的想回答这问题,认真的分析她和采芹的不同之。“你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典型,各有各的丽,很难比较。像你说的,你们不是同类,如果她是只漂亮的猫,你就是只──漂亮的狗!”“啊呀!”她大叫,笑着:“你绕著弯儿骂人!我看啊,你倒像只──漂亮的黄鼠狼!”

“是的。”“怎么会──”她迟疑的,又偷偷看了他一,就淡然一笑,抛开了这个问题。“改天,你请我和陈樵一起去!你知吗?陈樵和外文系那个‘长发飘飘’颇有展呢!你应该敲他竹杠。”“我听说了。陈樵得天坠,说长发飘飘和他私订终了,也不知是真还是假。”

她看着他,默默的摇了摇

视她,竟忽然有个希奇的念,如果当初采芹不再来学校找他,说不定他真会和面前这个女孩有发展呢!想到这儿,他就猛的打了个寒战,一的犯罪把他给抓住了,他立即摔了一下,把这荒谬的念给摔到九霄云外去。

“还需安排吗?”她有些受伤:“她是女皇,你是内阁大臣,要晋见女皇,先要经过内阁大臣的安排。”

“谢谢你告诉我这篇话,”他由衷的说。“我会记得牢牢的,从没有人这样对我说过,我一直以为──这傲气是我的缺,是该改掉的。”他气:“燕青,有件事真奇怪…”

“这一也不奇怪。”她微笑着,那笑容温柔而可人。“两个要好的朋友不一定彼此了解,只有个相同的人才能了解对方,除非是你的同类,否则决不会了解你。”

她被他勾的图画所眩惑了,又被他底绽放的那抹奇矣邙烈的光彩所迷惑了。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忍不住叹了气。“你一定要介绍我认识她,”她说:“告诉我,她吗?很吗?”“是的。”“比我呢?”她冲,问完,脸就涨红了。

她笑得弯下了腰。“你是仅有的一只!”“胡说!”于是,他们都笑了起来。仲夏的夜,在他们的笑声和愉里,显得好安详,好舒适,好清柔。笑完了,她正说:“什么时候带我去你的小绑楼,让我见见你那只──漂亮的猫?”“让我安排一下。”他说。

“什么事?”“陈樵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可是他并不了解我。反而…你对我的认识,好像比他刻得多。”

他正视她,诚恳的说:“燕青,有人说,男女之间,不可能有友谊,你相信这句话吗?”

“漂亮的黄鼠狼?”他一怔,忽然会过意来,就嚷著说:“你才真会骂人哩,天下的黄鼠狼,就没有一只是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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