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及时被制止,她的力气敌不过道格,可他绝对没问题,他可以呀。
但他该死的秉持着一贯的冷静无比,就这么坐视道格对她上下其手,甚至差一点就造成了完完全全的既定事实…他就在旁边看着所有的事情发生,却该死的袖手旁观。
他真那么讨厌她?将热烫的泪水强噙在眼中,她紧咬着牙,却无法将心头的憎恨给撇去一丝一毫。
她恨,真的、真的恨极了。
她恨道格是只披了羊皮的狼,恨自己的愚蠢无知与识不清,恨她咎由自取地玩火自焚,甚至,她恨他泯灭良心的袖手旁观。
“阻止?”压抑着复杂难解的思潮,司马决冷声问道。
“不是这样吗?”强忍着心痛与心伤,原梓始终不让自己的视线移开那像座山般的阔背“他差点就强暴了我。”她知道自己不该怪他,也没权利责怪任何人,可是,她要发泄满腔的惊恐与憎恨,因为她需要。
“真是这样?”明知道不该,他还是抑制不住地脱口驳斥“我以为是你喜欢这么玩。”一开始,他心头气的就是这一点。
她没怪错,方才这儿的确有一幕不堪入目的事情,也的确,他的蓄意旁观差点害了她,但就在她无心的举动勾出那男人体内的意乱情迷之际,他的情绪也随之纷乱无比,严重纠缠着他惯有的理智与应有的及时反应。
这事会发展到几近无法控制甚至让她遭受伤害的地步,该怪她,也怪他。
若不是她存心以一身清凉的穿着诱惑他,也不会错导出道格的兽性;若不是她昏了头放任游戏继续,也不会让他气晕了心,真让她随心所欲;若不是她故意显露出陶醉在其中的神情,他绝不会任由对方的魔手触及她的身子,更遑论是得寸进尺…
这一切全都怪他,对,该怪的除了他,再无他人。
因为保护她原本就是他责无旁贷的份内事,而他竟失职了!
“我没有喜欢,没有呀,我怎么会喜欢…”心酸难忍,原梓揪紧衣襟,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近他。
虽然他没说错,事情一开始的发展的确是她故意纵容。追根究底,今天的事是她错得多,只因为清楚地知道这些打情骂俏的行径全都会落入他眼里,所以,她不顾脑子里的反对意念,咬着牙让道格有机会亲近她,甚至进而…老天,她无法在这个时候再去回想方才那一幕又一幕的地狱场景。
但一切的一切只因为她存心想挑起他的愤慨、他的嫉妒、他的…什么反应都好,只要他能表露出教人窝心的些许反应,她所做的这些牺牲就值得了,是呀,只要他为她而冲动,一切的牺牲就值得了,她的确是这么想。
她一切一切的放任行为只因为他,她不相信他看不出这一点!
“既然不喜欢,你一开始就不该让他近身的。”握紧拳,司马决狠着心作了提示。
“是…是呀,我的确是不该让他近我的身,可那是因为…”原梓小心翼翼地举起颤巍巍的手,想将手贴到那方阔背,贪心的自他身上吸取一些热量,因为她觉得冷,愈来愈重的寒意侵入她的骨子里,真的好冷,而他的背看起来像是蕴藏着无限的温暖与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