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翼傻傻怔望令他愈来愈不解的美丽天使。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又混乱了。
独孤占来,卓翼退走,天罗地网地将她包围在两人的眼光之下。
连一点点的隙疑破绽都不会留下。
如此严密的监视终于教她认清一件事实,除非有外力相助,否则凭她一人之力,是绝对无法逃脱的。
“你预备这样关我一辈子?”待“交接班”完后,卓翼恭谨地道别离开。商觉儿忍不住抬起头问着把她的房子据为己有的独孤占。他正放下公事包,脱去颈上的领带,朝她丢出一记邪魅的坏笑。
“放心吧,我怎么可能会关你一辈子呢。”他不当一回事地行着童子军礼。
“我答应你,只要事情告一个段落,你绝对会恢复原本的自由身。”
“事情告一个段落?”她紧紧注视他,明知他的保证不可尽信,却忍不住想问:“你是指…”
“就等太爷公布继承人选的那一天。”俊容忽然欺近她,很温柔很温柔地款款眩惑她的灵魂。
“那么久…”她心悸地别开脸,暗骂自己不争气,居然被他刺穿冷静。
独孤占笑笑,撩起她滑顺的长发在手指间把玩。一边还不以为然地反驳说着:“怎会久呢?再说太爷心目中的适当人选早就呼之欲出了,只差那么临门一脚就会定案的。”
“继承人是你?”否则他哪会这般悠哉轻松?
他耸肩双手一摊。
“不太一定,得着我那一脚踹得妥不妥当。”独孤占笑得?饬娇伞!肮来。”一只手迅速由她身后横过揽住她的肩头,不管她的愿意,拥着她一同落坐沙发上。“倒是你,有点奇怪呢,怎么我处在上风你却一副如丧考妣的悲惨模样,你难道不消自己的丈夫执掌独孤集团,成为人中龙凤?。縝r>
她惊悸地猛摇头。“没有我怎么敢这样想。”
“怎么不敢?”他笑得耐人寻味。“我倒是认为你不单只是想,而巨也付诸行动了。”商觉儿恐惧得不敢妄动,小脸更是不敢抬起,巍颤颤地询问从微抖的唇瓣间逸出,她不明白。“我…我做了什么,让你…让你这么误会我?”
他竟然举起手指一根一根数了起来。“多着呢,比方说逃开我、欺瞒我、设计我…”
“你诬赖我。”她心一悸,该不会真的被他看出什么事来吧?“你乱加罪名在我头上。”
“乱加?”
“我没有。”她泫然欲泣。“你好…好可恶,你根本存心欺负我,欺负我没用。”
“觉儿…”
“我明白了,除了我的家世以外,我没有任何优点可以匹配你。”她悲哀地数落自己,这是属于她的睹气。
独孤占忽然大笑起来,搂着她又亲又吻。“有意思,你太可爱了,原来你是有脾气的呀,我还以为你‘修养’好到连生气都不懂怎么写呢。”
商觉儿被他的唇片侵略,情绪跟着起舞紊乱,虽然还不确定自己是否已躲过他的窥探,但大胆的她仍想反客为主,挑引出隐在他笑容之后的方寸,到底是怎么计量的?
“那是因为你…你根本一点都不了解我。”所以她不得不更尽心的卖演,天晓得聪明如他是否正在反将一军?
“真的生气啦?”他蓦然止了笑,神态变得严整,邪魅消失了,转为爱怜的唇片不断在她雪白的额际上轻啄,口气更是一本正经。“觉儿,我很抱歉,非常、非常的抱歉。我承认是我的过错,和你订婚以来我从来没有花过心思去正视我们之间的陌生,去想办法跨过这道鸿沟,不去了解真实的你,反倒借此伤害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居然在向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