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信,他也照办不误,表示他现在已经是个大公无私的好皇帝了!”
“那干脆让皇上撤了锦衣卫吧﹗”
“不成!”水仙摇头。“师父说,我们只能监视,不能干涉,除非皇上做得太过火。”
“那皇上…”左林犹豫了一下。“皇上不知道,只要下任皇帝一继位,四大禁卫也会跟着功成身退了吗?”
水仙还是摇头。“不知道,师父说的,不需要让皇上知道。”
左林想了想。“那我们如何找证据呢?”
“很简单…”她顿了一下。“可也不太简单。状元公开了一张名单给我,一些是当年在龙懋德威胁下作假供指控阳家的人!另外一些则是能够证明阳家只是单纯的书香门第,而又能让皇上相信的人。”
“那简单啊!”左林脱口道。“到公子的家乡去找不就得了?”
水仙哼了哼。“你想得容易,听说与当年事件有关,以及和阳家熟识的人,都因为害怕而搬离原籍躲去他处了,你去找个鬼啊?”
“那我们要到哪儿去找?”
“不知道。”
“…他们是死是活?”
“不知道。”
“….连可问的人都没有?”
“没有那种人。”
“…一点线索都没有?”
“完全没有。”
左林傻住了。
“…那我们还找个屁啊!”“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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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是禁卫军指挥使、副指挥使亲身出马,水仙等三人就没有被认出来的顾虑,而那两位养尊处优的大爷自然不可能随便出马,更何况,这根本不关指挥使的事,但毕竟他和龙懋德是“同一国”的,因此就放手让龙懋德去做,他自己连问也没问过半个字,当作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不过,龙懋德也学聪明了,江湖人就得由江湖人来对付,他终于明白了这一点,因此,当阳雁儒出京后,抢着要他老命的杀手已经换成武林中人了。
一路上,他们不但要找人,要访查民情,又得应付一波波的明攻暗袭,还真是忙得不亦乐乎。
不过,有心要为百姓做事的阳雁儒沿途还真的翻了数宗冤案,让水仙意外地瞧见了他充满智能,以及坚毅果断的另一面,开始体认到他并不只是一个单纯的书呆子。
“你怎么知道那个小表和他父亲在说谎?”水仙不服气地问。“普通一个五岁的小男孩是不可能会说那么流利的谎吧?而且,那个男人不但外表忠厚老实,一般的风评也说他是个胆小懦弱的人,所以才没有人怀疑到他呀!”
“就是因为小孩说得太流利了,而且表情始终那么夸张,好象时间完全没有冲淡他的恐怖记忆。”马蹄达达声中,阳雁儒慢吞吞地说:“可是另一方面,由左林的暗访中亦可得知,其实那孩子早已回复以往的正常生活了,因此,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特意练习过许多回,所以,每一次都重复着几乎一字不差的供词和相同的表情。”
水仙不甘心地咬着下唇,好半天后才不情愿地说:“好,算你说得有理,现在想起来,那个小表的确说了四次几乎完全相同的供词,连恐惧的表情都分毫不差,真的好象在上台表演一样。可是那个男人呢?表面上,他看起来真的没有问题啊!满忠厚老实的耶!而且说谎的人大都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吧?但他可是一直都很坦然地直视着我们哟﹗”
阳雁儒淡淡一哂。“是的,他的模样看起来的确很老实忠厚,表情也很无辜,而且就如你所言,他始终都无畏地与我们对视,但是…”
“但是什么?”有点受不了他慢条斯理的说话速度,水仙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