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君陶他…真的看得住二嫂子吗?”
“阳兄。”
“是,宫兄。”
“请管管令未婚妻那张嘴!”
“….仙娘,女诫中有云: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是故女言…”
“红凤,我的话你一定听,对不对?”
“是,小姐。”
“好,那…杀了我吧!”
“小姐?﹗”
“呃…把我的耳朵割下来也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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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雁儒是个迂腐的书呆子。
所以,施若梅接近不了他!甚至连跟他说句话都不太容易,只好用哀怨委屈的目光远远地瞅着他,希望那根木头能早点了解她的心意。不过这样一来,她那种故作凛然不可侵犯的高雅表象就全泄了底了。
原来她跟姬香凝一点都不像,姬香凝有自傲的本钱,也傲得含蓄、傲得令人折服:可施若梅却只不过是个表里不一的女人,冷傲是她的手段,同时也是隐藏她狡猾自私本性的最佳掩护。
难怪宫震羽见着她一点反应也没有,看来,他那双犀利如刀的眼睛一眼就看穿施若梅是个作戏高手了。
阳雁儒还是个尽责的巡按大人。
因此,在他寻求能够扳倒龙懋德的证据的同时,他也很努力在他的职责上。无论走到哪儿,他的耳朵拉得比谁都长,专心一意地倾听百姓们的心声。
这个地儿的百姓过得安不安稳?官府尽不尽责?县大人黑不黑?可有仗势欺人的豪门富商?可有官府拿他没辙的盗匪贼寇?多年未决的悬案多不多?最重要的是,有没有冤案?
大多数时候,水仙都会顺从他的需要,停留在某地明察暗访一番,可偶尔时候,阳雁儒倒是让水仙扎扎实实地领教到他的谨慎与顽固。
“为什么我们要停留下来?”
“因为这个案子有问题!”
“见鬼的问题!”水仙怒道。“此地的县太爷是个好官,这件案子也有目击证人,甚至连凶手也招供了,百姓们一致同意这个案子判得很公正,怎么就你有问题?我看是你的脑子有问题!”
“我的直觉告诉我有问题!”
“那是你的直觉有问题!”
“无论如何我要留下来!”阳雁儒的态度非常坚持。
“你…我实在搞不懂你耶!如果不是事实,儿子为什么要指认母亲为杀人凶手呢?”水仙尝试跟他讲道理。“何况,那还是被寡母辛辛苦苦抚养长大的独生子,听说那儿子也是此地有名的孝子…”
“就是这个有问题!”
“嘎?”
“如果那儿子真的很孝顺母亲,依情理而论,那儿子肯定会替母亲背下杀人重罪,但他却没有,甚至非常坚持他是亲眼看到他母亲杀人,好似非要把这罪按在他母亲头上似的,这点实在很不合常理。”
“或许那儿子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是非太过分明,认为犯错就得接受惩罚,这叫大义灭亲,你懂不懂啊?”
“不,我可以感觉得出来,绝对不是这么一回事!”
“你怎么这么顽固啊?”
“这是我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