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的御用侍卫,他打从一出生起就注定跟定了段寅。
“那年爷将云姬…云姬是爷今生最爱的女人。”
燕咯尔到这里,心宓的胸口紧缩了一下,但她静静地听下去,没有打断燕咯尔的叙述。
“因为云姬有了身孕,爷耽心她舟车劳顿对生产不利。于是将云姬留在中原,只带着我一块儿回到西夏。”燕咯尔继续往下说:“但是将云姬一个人留在中原,爷始终放心不下,何况她又怀了身孕,于是咱们比预定的行程提早了月余回来。等到咱们一从西夏回来的时候,在大门口就听说云姬已经平安产下孩子的事。”
“当时爷欣喜若狂地冲回房,却撞见…却撞见他一生中最痛苦的景象!”
纵然燕咯尔没往下说,心宓也隐约了解到发生了什么事。
她请到了是什么样的过往,曾经伤他那么深…“男人最过痛苦难堪的,怕是亲眼撞见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子通奸吧!”她大胆地猜测,然后从燕咯尔的眼中得到证实。
“你实在是个聪慧的女子,云姬同你根本不能相提并论。”燕咯尔叹服地摇头。“云姬太会演戏了!咱们回西夏不过短短三个月,云姬已经寂寞难耐,找上了府里一名身强力健的俊俏长工,但是在爷的面前她却娇柔似水、羞怯胆小,对爷也百依百顺,从来不曾违逆,让爷误以为她是禀性贞良的女子,也因此她得到了爷全心、全意的宠爱。她的手段岂止是那个柳儿的十倍!就在这件事过后,爷再也不相信女人。”
他忽然抬起头望着心宓。“我想,你的勇气和精力虽然让爷生气、不以为然,可也因为如此,他必定被你的勇气、和大胆直言吸引了!”他突然冲着心宓咧开嘴微笑。
心宓脸红了,但仍然没忘了他已经有未婚妻的事实。
“你的故事还没说完。”她转移话题,提醒燕咯尔。
燕喀尔咧着嘴往下说:“我跟了爷一辈子,从来也没见过爷为了一名女子,像今天这般暴怒的,即使是为了云姬。那时云姬不贞的事传开,爷将云姬和那名该死的狗奴才一起关进地牢。我亲眼看见爷虽然盛怒,却一如往常地冷静。但七日后爷却将自己也关进了地牢…一直过了三日,他才抱出云姬的尸体,地牢里还有那名长工已经发硬的尸身。后来众人都传言,因为云姬不贞,所以爷亲手杀了她。可事实上,那却是莫虚有的事。”
随着燕咯尔的陈述,心宓忽然想起自己上回被关进地牢后,大病了一场的往事…“是传染病!”她冲口而出。
燕咯尔却一脸疑惑。“啊?”
“总之…总之云姬是生病而死,对不对?”
“你又猜到了!”』燕咯尔微笑,看到心宓眼中浓浓的关切,他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聪明的女孩了!
也许,他最关心的爷已经找到真正的春天了…“因为,上回我也得了那种病。”心宓陷人回忆里,忽然脸红地想起那一夜的事。
还记得段寅说他曾经得过病,现在好屠,他把自己关进地牢是为救那两个背叛自己的人。
即使是为了一名对他不义的女子,他也不忍让她断送生命,她敢打赌…方才就算燕咯尔没抱住段寅的大腿,他的刀也不会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