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了预防纪绍荣会祭出人情战术上门找你,因此才先和她沟通一番,怎么说是收买?如果她没通知我,你因此而受到更大的伤害,我会更加愤怒、更内疚的,纪炎也不可能活着离开。”
“你的爱将们特地来帮你的?”
她第一次见着法兰口中的楚歌和方凯翔,他们俩就像是宿语昂的贴身待卫,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毫不犹豫的执行宿语昂的命令,太忠诚了,令她好生佩服宿语昂的魅力。
宿语昂不悦地蹙眉道:“错,太闲了,想凑热闹,一直嚷着要见你,都归功于你太会做人,拿万业的钱收买他们,说什么都要来报答你的恩泽,拖拖拉拉的才误了时间。”纪凌挨了一巴掌全因他们俩的延误,回头他们俩可要小心了!
“别找他们算帐,他们也是好心。”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会牵怒,她先发制人地开口
代他们求饶。
“你真了解我。”他赞赏地吻她。
纪凌执起他厚实的手掌细看,有茧、有疤,回想起他对付纪炎时惊人的架式,并非一般寻常人的抡拳乱打。
“你是练家子?”
“学过一点皮毛,主要是护身,谈不上练家子这殊荣。”他拿开毛巾看她稍微消肿的左脸,转而问她:“他们常打你?”
纪凌叹道“不,这是头例,我也没料到纪炎会对我出手。狗急会跳墙,加上纪绍荣又不在,第一次让他有机会对我动粗,是我太大意了,怨不了谁。”
“还有他例吗?”想必她在纪家吃了不少苦头,言语上或许还能占上风,但这瘦弱的身躯就难说了,她嫩白的脸蛋还留存着纪炎的掌印,那家伙的这一巴掌打得真重,让他全身而退太便宜他了。
“你想杀光伤我的人呀?”
“对。”
“我自己来就行了。”他的作法太过暴力,还是采取阴柔战术比较妥当。
宿语昂握住她嫩白细致的小手。“这只手我不要它们沾上血腥,它们要永远如此洁白无瑕,有罪我来扛,你不属于地狱。”
“你的占有欲还是那么强,我说过,那会是你的致命伤,今日你伤纪炎甚重,以后呢?
伤人者人必伤之,如果他人也用如此的心态来报复你,你又该如何?解决事情的方法有很多种,不必用到暴力,哪天他要是拿枪对付你那该怎么办?”
“你在担心我?”宿语昂反而开朗地笑了。
“你希望吗?”她对他的笑容很不以为然,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很高兴你会作如此想,但我宁可要你的笑容而不是愁容,我要你快乐。”他扶起她,敞开外衣将她裹入怀中。
熟悉的温暖和心跳唤醒了她身体的记忆,自动地找着舒适的姿势,她靠着他轻声喃道:“那就不要给我有担忧的机会,这种感觉我还很陌生,也不想去习惯它,真要我快乐就不要用这种方式,我不知从暴力中能得到什么快乐,我只知它带来晦暗和伤痛。”
“纪炎他们找你做什么?”
“借钱,要我替纪绍荣向寒严借钱,好买回万业的股权,大概是被你逼得走投无路了,才会找上我,向我求情是他们母子三人最不愿做的事,但为了万业,他们还是硬着头皮来了。”
宿语昂冷漠地开口“早知道他们会找上你,楚歌先他们一步安排好了,那些卖出的股权他们永远也买不回,因为没有人敢卖回给纪绍荣,若是不听劝执意让他买回,那么卖的人也会有纪绍荣的下场。”
她离开他的肩头正眼看他,小手抚上他的脸“我看见你传说中的另外一面了,和现在的面孔差异极大。方才是那么狠心不留情,此刻却又温柔万千,你变脸的速度还真快,真的很难适应这两极化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