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册,起身踱近窗栏,背手对着浩瀚星空沉思起来。
这丫头分明没得罪过谁,命数中怎会有此杀劫?此劫难解,暂时也只能亡羊补牢做些防备的功夫。
冷风袭人,送进园里花香。
孙无极沈敛的眼眸凝起,眉间添一抹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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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泰肉铰一早神清气爽,精神抖擞,收拾了包袱,整理好仪容,缓步离房,准备下楼去退房,顺便听听昨夜作案后将引起之騒动。哼哼…想必客栈已笼罩于一片愁云惨雾中,哈哈哈…怎能怪他,谁叫他是泰肉铰,杀人绝不失手。
呵呵呵…他威风凛凛足下生风地缓缓步下楼梯,突然,他脸色骤变,骇然地怔住了,他虚弱地扶住把手,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日光中,楚橙橙倚在柜台前,一脸无事,气色红润地正低头和掌柜的翻阅帐册。
泰肉铰惊骇莫名,她没死?怎么可能?他分明将凝血毒烟抛进她房内了啊!泰肉铰转身迅速折返房间。
他抛下包袱,从怀里掏出另一只一模一样的凝血毒烟瓶。难道…这毒烟无效?
他撕下封条推开瓶盖闻了一口,霎时脸色骤变,头一昏,他揪住胸口屏住呼吸,颤抖着将瓶盖塞回。
泰肉铰面色苍白虚弱地扶住桌子,颤抖地掀开包袱,摸索出解葯连忙吞下,运气调匀呼吸。
苞着跌坐椅上,气色灰败,茫然而震惊地承受着这巨大的挫败。毒烟分明有效啊,难道是那一瓶失效?或者是楚橙橙天生体质特殊,要不怎可能闻了一整夜的凝血毒烟,竟还能好端端地出现在他眼前?
泰肉铰眯起眼睛,可恶--竟然毒烟杀不了她,看样子,只好用次优雅次高级的必杀法杀她了。
唔,这次失败完全是因他太过自信之故,现下实有必要好好了解楚橙橙,找机会亲近她,再决定如何设下‘必杀’之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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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孙府。
孙无极温柔嘱咐与他最亲近的书僮。‘慈恩,你前去客栈,传我指示,开始筹备最上乘的迎宾之礼,随时准备候客。’
‘是,慈恩这就去。’
孙无极羽扇轻挥思量起来,算算日子,娇客应该将至。
还魂丹…嗯,就用它来抵凝烟公主的住宿费。
他倒真好奇将军口中这凝烟公主聪明绝顶到什么程度,又是如何喜怒无常?他已迫不及待想会会这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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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过去--
因为彩灯之事,让楚橙橙心中起了矛盾的变化,古人云‘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孙无极赠了这么个别致的珍宝给橙橙,她暂时也不好去刁难他什么,原本想偷偷跟踪他、揪出他的把柄,好威胁他取消婚契之计划也按下了。
‘咦?最近怎么都没听你嚷着要取消婚契了?’莞莞老是这么消遣姊姊。‘一个彩灯的魅力这样大啊?’
橙橙总是拙嘴笨舌地搪塞过去。
唉…橙橙伏在案上叹息连连。
自从作了那场荒谬的春梦之后,她实在是怕见到孙无极,连逍遥客栈大门都不敢经过。
她深吸口气,甩掉梦中那令她脸红气喘的画面,她振作起来,将桌上一本本厚厚的商书打开,伸舌添添笔尖。‘嗯,还是快拟好四季的革新计划重要。’她一头栽进浩瀚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