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你们瞧…”端木竫云认真地指著那两对男女。“二哥是九儿的姊夫兼小叔，你是七儿的妹夫兼大伯，九儿是二哥的小姨兼大嫂，七儿是大哥的大姨兼弟妹，请问，你们相互之间究竟该如何称呼？”

“我要吃！”

“喂喂喂！不要放羊，人家不喜羊的味啦，等我吃饱了你再放。”

端木竫云难得现如此严肃谨慎的表情，两位兄长不由得也跟著张起来了。

“嘿嘿嘿！准是你们昨儿夜里在床上的表现有够烂嘛！对不对？所以两位嫂才会…哇哇哇，你…你们嘛？救命啊…你们疯了，那会死人耶…喂喂喂！你…你们床上不行我事，嘛拿我气啊…”京城的冬天是很冷的，特别是这一年，虽然才十月中，寒风萧萧，已能充分受到那冰澈澈的滋味了。

“免得她们给我们脸看。”

“人家夹不到嘛！”

“款？给…给你们脸看，为…”倏地住，愕然的神情蓦转为嘲讪的光。“啊炳，我知了！”

“三支！”

“那个不要太久，老了不好吃啊！”“喂！你嘛站起来？谁罚你站？”

“唉，我帮你夹，我帮你夹！”

紫铜锅底满了垫底的料，烟炭火熊熊，五双竹箸，几百张嘴，端木一家用膳从来没有这么嘈杂过，简直比市集更闹。

“对不起，我叫大嫂。”胆小表小叔上缩回去了。

“那…我要吃跟九儿一样的。”

“我要吃！”

“哦…咦？九儿，你在吃什么？”

“是、吗？”笑的问句，和和气气，不带半丝烟火味。

“很好。”果然识相。

端木净尘乖乖地替小妻夹白菜、夹，看得端木竫云窃笑不已，再转一瞧，另一边更有趣。

各自抱著新嫂窝在被窝里亲犹舍不得房亮相吗？起码…咳咳，得在床上待个一天、两天的吧？”

“我要吃！”

“咦？可是…七儿，今儿个我们吃的是…”

“唉！七儿，你乖乖吃，用晚膳时再给你两支好不好？”

“我刚刚才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哦？你知什么了？”

“哼！我要吃和白菜，帮我夹。”

“好好好，三支就三支。”

想也不想“大哥当然应该跟著九儿叫我姊夫！”端木劲风脱。

“什么不对？”

“这是酒，女人家不适宜。”

笑地，端木净尘又挟了一片柳到九儿碗里。“你不需要懂。”

“叫你不要喝偏要，吃到苦了吧！”

“等等！”穷极无聊的端木小弟弟冷不防地突然大喊一声，两睁得大大的，好像老鹰盯小似的来来回回在哥哥嫂嫂们之间游移。“等等，等等，大哥，不对喔！”

“我不，人家也要…咳咳咳…天哪，那那那…那什么玩意儿？咳咳咳…好辣！好…好难喝！”

“是，娘。”

狐疑的斜瞟

“咦？你喝那什么，人家也要！”

“不，今儿个我们要躲新娘躲得越远越好。”

端木净尘与端木劲风相对一。

“这…七儿，吃好不好？还有心、、肝，看你要…”

“什么问题？”

端木劲风这辈没这么低声下气过。

“耶？”暧昧的脸傻住了。“为…为什么？”

九儿咬著竹箸，一脸困惑。“他刚刚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这天气打边炉最好。

“我在吃…”

“款，那是我放的耶！你嘛抢我的。”

四只四凌厉的目光，四重杀人预告，某人却迟钝得连锄刀贴在颈脖上了仍一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