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净尘无奈地叹了气。“没办法，他母亲实在太过缠人了，又哭又跪又求，连我师父都看不过去了，不得已，我只好应允了。不过…”

“哦？你想什么呢？”

“当皇帝也很辛苦嘛！”九儿评论。“不过，他母亲又为什么非要找你师父或你不可呢？”

“不可以，等我听完再决定要不要饶过你！”九儿了小馒气嘟嘟地捶下一记。“可恶，居然瞒了人家那么久！”

两向上瞅住他，眸亮晶晶地沾上一层薄薄的雾“你…帮我毁了它好吗？”九儿呐呐地问。

“青天白日之下！”

“好孩。”端木净尘疼地拍拍她的，随即扬手一扔将盒丢到半空中，再一掌挥将盒击得粉碎，飘下层层粉雾，每一颗粉粒都包了多少多少年来积聚的丑陋情，是嫉妒，是争执，是逞，是悔恨，是无奈，是痛苦，是嘲笑，是悲伤，是绝望…

“可以啊！不过…”有狡猾的笑又浅浅的勾了起来。“有什么好？”

九儿咬著手指想了一下，然后低下红在他耳傍喃喃两句，端木净尘一听就笑开了。

“怎么了？”端木净尘的声音异常柔和。

一提到这，九儿两只大睛上发比日更灼亮的光芒来。

这块要死不死的牌终于得以寿终正寝了！

拭去泪，九儿轻轻颔首；“是的，我确定，我想我娘一定能谅解的。”

“那又怎么样？”

“这样他也肯答应？”

“他们母也是不得已的。”端木净尘叹地说。“廷里的丑陋黑暗，倘若不是置其中，本无法了解一二。当年若非我贴保护他，若非我传他本门武功防，他的小命早就呜呼哀哉了。即使是现下，虽然他已经是皇帝了，但一旁虎视眈眈的人依然不少，他如果没有的武功自保，光靠廷里的那些侍卫，本济不了事。”

“对。”

“不要！”

“成！”

端木净尘挤了挤。“我是有条件的。”

端木净尘笑得更温柔了：“你确定吗？”

双一亮，九儿上又换上一副讨好的笑。“你帮我写？”

“什么？什么？”

九儿又楞了好半天才迟疑地望向既懊恼得想捶顿足，又焦急得满大汗的宗老爷，再低眸盯住盒，半晌后，她才把盒打开，盯著盒里又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令人惊讶的，她把盒合上又送回夫婿手上了。

“款？翠湖畔！”

端木净尘微微一笑“龙月下的旨，你可满意？”轻轻松松地转开话题了。

“明儿修书一封去还来得及呀！”

端木净尘笑眯眯地大手包住小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好了，牌到手了，你打算如何呢？”

觑龙月一，即乖乖的把盒送至端木净尘手上，端木净尘再把盒放到九儿膝盖上。

“说，说，说，我说，可以了吧？”端木净尘又笑又呛地投降。“可以让我起来说吧？”

忽地，她又攒起了眉。“啊！忘了跟爹提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把我娘的坟安置在***坟边，因为我最照顾我娘了。”

“那么明儿个就先到翠湖畔去…”

“条件？”

“其实也不奇怪，当年龙月他母亲本是要龙月拜我师父为师，但本门规炬只准单收一个徒弟，所以龙月只好拜我为师，当时我才十七岁，自己都尚未学成呢，怎么可能收徒弟？”

“说！”

九儿红著脸儿在他旁躺下，已经准备好要完成第一桩易了，没想到端木净尘侧过去却只是对著她继续笑，好暧昧。

“对。”

众人又跪了一地。

“哇，这样还不够，居然还有‘还有’？”九儿惊叹地喃喃咕哝。

端木净尘朝龙月，龙月会意。

“还不说？”

“他要收的徒儿也要由我来决定。”

“才遵旨。”太监之一立即掏一份圣旨来。“圣旨下，跪！”

“没错，”端木净尘颔首。“我的条件是将来无论他的地位有多尊贵，全都只论我俩的师徒分，其他一概不论。所以，即便他是皇上，在我面前他依然只是我的徒弟，只有他对我低，我绝不会对他低，只有他向我下跪，我绝不会对他下跪，只有他听我的，我绝不会听他的。还有…”

夜，清尘阁寝室里，九儿坐在端木净尘的肚上，掐著他的脖供。

“满意，满意，怎能不满意呢？”她兴奋地尖叫。“天哪！二品清圣夫人耶！他居然册封我娘为二品清圣夫人耶！你没瞧见我爹几乎是抢著把那份册书给夺过去的吗？嘿嘿嘿，这下就算没人我爹，我爹也会急著把娘的牌位恭奉人宗氏祠堂里了。”

“我…我的力气不够…”九儿低喃。

“因为他母亲也是武林中人。”轻描淡写的回答。

“小清，宣旨。”

“但你还是收了呀！”九儿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