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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5/5)

算帐时间。

“神仙告诉我你是狡猾的女人,要我拿根绳子将你捆住,以免遗祸人间。”而他是第一个受害者。

一听见他近乎宠溺的声音,她不安的心反而平静。“我相信神仙忙著听信徒的祈求,没时间处理这鸡毛蒜皮的小事。”

她狡猾吗?

偏著头一想的温绿菊神色认真,为了不让自己受伤而去伤害别人,或许她存著狡猾的天性,但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她选择保护自己,放弃一段可能发展的感情。

她不欠他,两人的地位是平等的。

“你变得油嘴滑舌了,大概是吃了我口水的缘故。”初行雁洋洋得意的凝视多日未见的容貌,一股柔情溢满胸口。

她瘦了,也黑了几分,叫人好生不舍,她不会为了忘记他而跑去做苦工吧!

初行雁绝对猜不到他的臆测有多接近,茶庄的主人哪需要亲自下茶园采茶,但静闲的时候容易胡思乱想,所以她帮忙采茶,让自己累得没心思多想。

可是夜半时分的孤寂总难入眠,在最不该想起他时偏是影像清晰,近在眼前的挂人心怀。

“别再吻我了。”温绿菊伸手一挡,略微局促地看着左右。“你让人看笑话了。”

有吗?他不以为然地握住她的手照吻一通,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双脚一软地倒向他怀中。

有点卑鄙,但他乐在其中。

“他们是在羡慕我、嫉妒你,我们是令人妒羡的一对。”他不介意有观众见证他们的开始。

人证、物证──吻痕俱在,看她怎么撇清两人的关系。

她暗叹在心的垂下眼。“我们有什么令人妒羡的地方,我们从来就不是一对。”

没人会看重一夜情,偶然交会的绚烂只留给夜晚,她黯然的想着。

“温绿菊,你吃干抹净想不认帐是不是?要不要算算我身上留下你多少咬痕、捉痕…”嘿!害躁了,她还真容易脸红。

就算她捂住他的嘴巴也没用,事实胜于雄辩,她这黑锅是背定了,陷人入罪是他的专长。

“你小声点,大男人穷嚷嚷成什么样子,这种事怎能算在我头上。”他也有份。

想她一身的吻痕、齿痕才难以见人,久久不消的必须以长袖衣物遮蔽,一见人眼神有异连忙拉高衣领,就怕人家瞧出端倪说起闲话。

换衣服时香苗曾正巧闯入,她还得骗无知的小妹说那是蚊虫咬伤,让她紧张得搬来一堆消肿止痒的葯膏在她身上涂抹,怀疑地问她是什么虫子,牙印深得要涂三层葯膏。

眼底微露狡色,初行雁大方的拥著她,表现情人的占有欲。“偷偷溜走的人可不是我,这笔帐不找你算要找谁算?”

“呃,我说过我得回家,是你不让我离开。”她还没怪罪他专权霸道,他反而得寸进尺的刮她一记。

“我也说过要送你回家,你急个什么劲,你能想像一个大男人大热天的为你张罗午餐跑遍一条街,满身大汗的提著食物进门却找不到人分享的情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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