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四十斤,以五年来算是一千两百斤茶叶,一斤市价八千元起,你一共欠茶庄九百六十万台币,麻烦请付现。”
“啊!我…我哪有拿那么多…我、我没有钱…”乍闻天文数字的张家慧顿时矮化的嗫嚅,少了一份张狂。
她从没想过她拿的茶叶有多贵,每隔几天偷个两、三斤去卖,得款数不超过五千,所以经年累积下来的数字顶多四、五百万,她根本没有拿过那么多钱。
现在经她一算才知自己被人坑了,一斤茶叶一、两千块她以为就是高价了,原来真正的好茶价格昂贵,难怪她那些姊妹淘拚命游说她多拿一些。
“以同行价我可以打个七折,再加上你拿出去的茶叶有些只是半成品或劣质货,减减扣扣我行个方便,就拿个五百万整数吧!”
温绿菊的用意在于遏阻她的奢靡、虚荣,并未真正要她付清款项,她知道继母花钱如流水,什么积蓄,银行内有多少存款她比她清楚。
其实扣除人工和茶叶斤数,以及自种自制自产的工本费,茶庄一年的损失不到一百万,她是故意以市场的价格来告诫她,好让她了解她“吃”了多少钱。
“绿菊,你晓得我一个月只有五万块家用,那些钱就算了,自家人何必计较太多。”把她卖了也凑不出零头。
明澄的眼眸一瞟,温绿菊口气转为平淡。“好吧!如果外婆同意的话,我可以不当一回事。”
“嘎!那个活像冰块的死老太婆…”瑟缩的嗫嚅,张家慧哭丧著脸猛搓手“呃!我是说不通情理的老太太,她哪有可能放过我。”
“既然如此我也帮不了你,以后你的家用减半,慢慢扣还,茶庄的茶一斤半两都别碰,否则你会还到下辈子。”两万五够她一人开销了,只要少买些名牌。
什么,这不是要断她生计?!
自从绿菊掌家之后,她一个月会给她五万块,再加上她偷卖茶叶的钱少说有十来万,这些钱她都快不够花了怎么还能减半。
扁是买几双鞋就没了,最近她又参加美容课程,一期两个月要十万块,一张会员金卡少说二十万,还有买GD皮包也要钱。
人家张理事长夫人用的是白金贵宾卡耶!大手笔的付了整整一百万面不改色,她哪能落于人后不做足面子,最少也要弄张五十万的白金卡才能和人家比较。
而且她一向习惯拿茶庄的茶贩售好当零用金,平时不工作的她没什么收入,除了打打小牌和姊妹们逛逛街,要是断了她这条便路,日后她上哪攒钱?
不行、不行,她不能被绿菊吓倒,现在茶庄由她全权负责,老太太早就不管事了,只要她通融不告诉老太太,她一样能从中获利。
对,就这么办,赖到底吧!看她能拿她怎样。
张家慧的表情由惊惶惧怕转为愁眉苦脸,但她就像再生能力超强的壁虎一般,尾巴断了很快又生出来,畏怯的神色又恢复不可一世,吃定继女不可能放任她不管。
“我说绿菊呀!你赚那么多钱还不是要孝敬我,我帮你是看得起你,你不想人家说你不孝吧!老子一死就凌虐后母。”在法律上她还得叫她一声妈。
弃养父母可是有罪的,她在报上看过不少例子,不怕她不拿出钱。
“我只领我份内的薪资,茶庄赚的钱我全交给外婆保管,扣掉你的家用、香苗的学费、感恩的医葯费,我剩下的并不多。”她不贪不属于她的那一份。
钱够用就好,她不会拿茶庄的储备金填继母的无底洞,即使她小有积蓄。
“你有毛病呀!老太太都将实权放在你手上,你干么有好处不自己留著还交给她?你是蠢到不知变通是不是?那些都是钱耶!足够我一辈子过得舒舒服服…”
“你?!”温绿菊轻声的一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