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什么事?”
“二哥已经四十岁了,这你知道吧?”
“废话!他是我的亲弟弟,我当然知道。”
“所以啊,你难道不想他讨个媳妇进门吗?”
侯立史一听险些喷饭。
“我们可不是正常人家,还讨媳妇咧!”
“哼,像你这种老往芳香妓院跑的人是不会明白的啦,人家二哥有情有义,才不像你喜欢浇花除草。”
“嘿,什么浇花除草?真是难听,明明是捻花惹草。”
“难道你不觉得二哥近来闷闷不乐又不苟言笑的吗?”
“八成是被我骂得有点不爽…不过,他这阵子确实反常得很。”
“这就是啦,而且大家都说,他得了相思病呢!”
“胡说!大男人得相思病,这像话吗?”
侯立史没好气的又拍桌子。
她忙不迭地接住即将摔落地面的碗筷。
“你听人家说完嘛。后来我深入调查后发现,二哥中意一个叫君梦弦的姑娘。”
“君梦弦?她我很熟啊!”“什么?”
因吃惊而睁大的眼珠子一瞬也不瞬地瞪着大哥。
“还说深入调查,你根本搞不清楚状况。君梦弦也是芳香妓院的人,只不过她卖艺不卖身。”
“怎、怎么会?”
“君梦弦自小在聚合楼学琴,二一年华时被送进芳香妓院弹琴娱客,虽然年届三十,不过还是大美人一个。荒谬的是,曾有大户人家要下重聘迎娶她进门,她居然不肯。”
“这么说来,二哥还是很有机会的喽。”
“那你可得看君梦弦对立强这傻楞子有没有意思。”他嗤之以鼻。“不过依我看是痴人说梦,”
“可是…”
怀疑的眼神锁定她心虚的脸。
“你不会是干了什么好事吧?”
“我…”
“说!你所谓的正经事是什么?”侯立史有不好的预感。
“呃…我请人写了封情书,又请了人送去给这个叫君梦弦的姑娘…”
“什么?”
“应该不会怎样吧?”她尴尬地笑着。
“你…”侯立史还来不及训她,突然外头传来侯立强火冒三丈的怒喝声。“荔!你给我出来,”
“啊,一定是被拒绝了!”
她吐吐舌头一缩脖子,原想脚底抹油逃之夭夭,侯立强却已挡在面前。
“呃…二哥,你叫我呀?”
“说!这是不是你的杰作?”侯立强气炸了,把那张鬼画符的“情书”抓在手中挥舞。
“对不起嘛,我只是想帮你…”音量愈来愈小,她嗫嚅地低垂着头,故作可怜的扭绞着手指。
“谁要你帮忙来着?现在整个芳香妓院的人都知道我干了这等可耻的事,况且这里头写的根本牛头不对马嘴,错字连篇乱七八糟,这下可好,我成了巷头街尾茶余饭后的加料笑话,你说该怎么办?”
他脸红脖子粗的叫嚣着,跟在后头的侯立勇赶忙拉了拉他。
“别这样,几岁的人了还发这么大的脾气,荔也是好意,别对她这么凶嘛!”
“给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