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心，想分辨他，并非难事。

他甚至曾为了试探，借了吞银的衣，佯扮起吞银的那蠢样，可是她给的回应只是一句：“玉，你什么学吞银呀？看起来好怪噢！”外加几声大笑，问她为什么没认错，她只是回他一个可又无辜的眨——

但他清楚，他喜这在她中独一无二的觉，无论何时何地，他就是他，不会有不属于他的名字挂在他上。

“你常常将我和咬金搞混。”扣下罪名。

程玉接过她递来的生仁“我喜在人中，看到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支颐噙笑的黑衣男人自始至终没移开视线半寸，像是害怕帘间的影会突然湮没在人群中，他几乎是眨也不曾，鹰眸间被太多欣喜给柔化了。

为什么他不能独独是程玉，那么容易让人一就辨别明白的程玉？

程咬金答得很吃惊，似乎对众人没发觉这差异到愕然。

“您为什么这么说？”程铢有些慌了。被主这么一名，好似她曾在无意间犯下什么大错一样。

她的反问，让他无言以对。

她之前和金主闲聊时也有说到这个话题，她也曾很好奇金主怎能这么厉害分辨其他两名主，可…

“那是因为您和主长得一模没两样，铢儿有时一忙，揪错了人，这…这又不是人家每回都会犯的错误…”虽然一年里会发生个五六七八次，谁教三名主的男装扮相那么神似，有时衣服还换着穿，她总会看走嘛！

程铢偷觑了程玉一。嗯…还是别说好了…

你们没人瞧见，玉耳上有颗痣吗？瞧那里就认得来呀！

“嗯。”程玉随兴挥挥手，继续拿茶当酒喝。

，金主很公平地待您俩都好，可您为什么独独对金主好，对银主就差了那么一？”嗑完了瓜，她开始剥生壳。

从小，府里能分辨他们三姊弟的人一指便算得来，连生育他们的爹娘都得瞧上好几才能认他们谁是谁，玉错了事情，罚到了吞银；咬金对了事情，赏到了玉。三张相似的脸孔，让他们三个人被视为一，虽然情甚笃，但对于他，总觉得在这世上有了另外的自己，在别人中，他可能是咬金、可能是吞银、可能是…

你是玉，为什么我会认错呢？

“这原因已经太足够了。”程玉轻哼。

而至今只有咬金有这等玲珑心思吧，这也就是他待咬金特别的地方。

“您本来就是呀。”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谁也不能取而代之呀。

“但咬金没认错过我，一回都没有。”

“你是最没资格这样说的家伙之一。”程玉只投给她一个颇不以为然的神。

“玉主，我再去请伙计来加，这茶叶还能再回冲哩。”

爹分不来，娘分不来，吞银分不来，只有咬金，每回总能既肯定又快速地拍着他的背，故意惊吓他似地大声唤他的名字。

大手伸长，擒住远远的影，将其握在掌心——

“就为了这原因吗？”她不是很能了解玉主的心理，不过有件事她实在不清楚该不该说…

茶楼二楼，凭栏，有着一立一坐的影，俯瞰楼下程府主仆的一举一动，此视野广，楼下络往来的人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