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曲无漪低下，却望一张已然睡熟的容颜。

“…”“你不信我？”曲无漪对程玉的沉默到焦躁，他不曾对何人何事到无法掌控的无力，明明自己权大势大，却无法让程玉回应他，这让他想愤地对全天下迁怒。

“他那么蠢，谁他了！你要是喜他，尽上门提亲，我会努力在吞银面前替你说几句好话。”程玉嗤之以鼻，仿佛曲无漪问了多令人不屑的问题。反正只要能把程吞银程府，让他得以完全独占程咬金就好了。

“他也和你有相似的外貌。”就他看来，他反而分辨不程咬金和程吞银的差别，因为独特的，只有程玉。

“那你是程咬金哪？”曲无漪还想追问更多。

“你真的喜程咬金？”

“只有没长大的孩才会缠着哥哥姊姊不放。”曲无漪以为程玉说的是血缘间纯粹亲情。

他无法选择和程咬金、程吞银拥有相同的相，但是他渴望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在他上，不存在着其他人，他讨厌有人拍着他的肩，却叫不是他的名字，那觉…真可悲。

应该问问曲无漪是用哪香料熏衣…

曲无漪当然没有意见，因为他同意。

“那我重新问一次。玉，你对谁这么过了？”他放了语调，娓娓淡淡的，话里仍是急于知的仓卒，却少掉酸醋味，他从不曾对人低声下气。

“我喜她待我的方式，还有她每次叫我玉的时候。”

“外貌当然不是取决条件，否则我这辈只要抱着镜就知足了，不是吗？”程玉边说边打呵欠，因为一路从金雁城离开，他在背上已经颠簸好几个时辰，就算骑不累，看着在前呼啸闪过却又大同小异的暗夜景也会闷到想打盹。

“何止喜，我只她一个女人。”

他采取的方式似乎错了，程玉不是女人，以对待女人的手段对他只是自讨苦吃，他不吃威胁、不怕恫吓，他模样虽，却。

曲无漪虎撑着程玉圆漂亮的下颚，他没想到一个男人的脸可以如此小巧，几乎能让他的指掌完全包裹住，他挪动拇指，探索着温玉般的肌肤，最终停留在程玉微张的上，糙的指腹行描绘着缓缓吐息的细腻**。

“程咬金？她不是你姊姊吗？”原来是姊弟情，他误会了。曲无漪脸上绷的线条明显放松。

曲无漪听程玉话里的认真，那不是弟弟对于姊姊的敬，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迷恋。

“程咬金如何对你，我也可以，而且会远远胜过她，然后，我要从这张嘴里，听到你同样如此定地说我。”

“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有多倾国倾城，你有什么意见？”程玉对自己的满意得不得了。生为男人，文雅致秀；生为女人，钟灵毓秀，挑不缺。

他的意识开始飘浮，无法专注去听曲无漪放放轻仿佛在哄着娃儿睡的沉音。他闭上，懒得再睁开，直到曲无漪重复一回问句，他才应答——

一个比他还小的男人教训，这也是他一回遇到完全不害怕他鸷恶颜的人，这么小的躯，勇气十足。

很受教嘛！所以程玉赏给他答案“咬金。”

“为什么她！”…气太凶了，补救“你看着她，不是等于看着一面镜，你上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有何意义？”觉仿佛自恋癖，不是吗？

程玉，歪着颈，脑袋正好可以枕在曲无漪执缰绳的手臂上。这个姿势很舒服，加上曲无漪的衣袍的，带些浅浅的熏香，在鼻尖徘徊着，那味…让人心安。

这张睡颜，轻易抚平他的焦躁及妒忌的愤怒，在他的臂弯里，毫无防备。

“她怎么对你，我也可以。”曲无漪难忍嫉妒，原先轻搁在他腰际的大掌狠抡成拳，隐约可见浮现的青，他在思索着现在策掉回金雁城去杀掉程咬金要费多少功夫！

“怎么？你可以喜男人，我不可以喜咬金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灯？

曲无漪将这句低喃的立誓，喂程玉的间——

更喜咬金每一次都不会把他和程吞银认错。

程玉靠在他手臂上，随着驰骋的跃动而难免轻晃着脑袋，有时搁在他前、有时仰在他颈肩、有时又远远前倾离开他，曲无漪放慢奔速度，让程玉因为儿抬起前脚而自动挨回他怀前，透过月光，程玉微仰的脸孔映帘，如玉一般，雕细琢。

“我可从没当她是姊姊。”

睡醒吃、吃饱睡、睡饱再吃、吃饱再睡，吃吃睡睡、睡睡吃吃

“那程吞银呢？你也他？”也是同样一张漂亮的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