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会伤心难过吗？”

“你这个答案真让人开心。”曲无漪一也不在意两颊上的浅红掌印，捉过方才在他脸上动的手掌，贴在颊畔蹭。“虽然只有两滴泪，但是太珍贵了，而且那是属于我的。”

“逞什么勇呀！什么叫不怕死！死确实是不可怕，可怕的是让你旁的人伤心难过！”人一死不就一闭、一伸，还有什么好怕的！悲惨的是还活下来、还能觉得到伤痛的人呀！

“实在是什么？”曲无漪挑眉问。

“你——”

“没。”

“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次！”程玉拳掌，扳指折骨，好二度掴他掌的准备。

程玉打开房门，将曲无漪扯屋里。

“不，是因为那人将目标完全放在我上，他认为除掉我是最省时省力的事情。”曲无漪又重新住他，在他嘴里探索，仿佛在着甜糖般。

程玉坐在烟弥漫的澡堂一角，屋里的气煨他一轻红，他并不是一个很没有耐心的人，可是他相信任凭任何一个极有耐心的人都会想拿起巾去替曲无漪刷洗，也好过放任曲无漪一一脚趾戳洗半刻以上！

“你洗很久了！”

明明看起来就是个缺心少肺的无情冷血男，为什么会这么溺他？他从小到大，还没被人如此放纵疼过…他是个男人耶，疼人人这事不是男人的天职吗？占着另一个男人的好像有些无耻…

“你再说一次。”程玉瞇眸瞪他。

仿佛孩童瞒着爹娘偷偷养了，不敢让人发现，小心翼翼藏在自个儿房里，有坏事的错觉。

程玉又无话可说了，狠狠扯过曲无漪的鬓发，再赏他一个不知是责备还是回应的吻。

他不可能收服一只浑汗臭又几天不刷洗的脏，也不能随便捧一盆叫曲无漪胡抹抹了事，只能等了夜，再悄悄拉着曲无漪到澡堂去匆匆料理。偏偏他防东防西防被人看到，曲无漪却悠悠哉哉地泡着，一副不泡到脱层不肯的模样。

“不用太动，平常我打呵欠也可以挤几颗泪，一也不值钱。”程玉嘴又开始耍，脸悄悄红了，因为曲无漪正笑觑人的神…那么动什么呀！

“你藏在程府里好了，我窝藏你，保你毫发无伤。”吻完之后，程玉，气不是询问，而是命令。

“那么你现在现在这里，是因为危险解除了？一戒将那人给掉了？”他放开曲无漪的，问。

曲无漪一笑“那么，就麻烦你收留我了。”

“你这个男人实在是——”

“你睡着了！”程玉吼问。现在五更过去，想睡是天经地义的，可是他坐在屏风外把风，曲无漪若胆敢在澡池里睡死，看他怎么教训他！

这就是他的回答。

“不用，藏了我，只会让程府也成为箭靶。再说，我也不怕死。”因为他曲无漪也不是好欺负的柿，对方也要担心他自个儿的家命。

这个男人，实在让人很难不赏他一些甜。

“只要不是十成十的把握，我情愿别冒险。”尤其代价关系到程玉的安全。

“玉——”

送饭到房里喂曲无漪是小事，程玉只消跟自家人说不舒服，想在房里用膳就解决了，比较麻烦的是沐浴问题——

程玉的回答则是衔住曲无漪的，扎实地吻住他。

啪。刚被打完左边，现在换右边又挨了一记，同样没打疼他，只是声音大。

说不动是骗人的，这个男人几乎是把命到他手里，若这个男人受了伤、丢了命，他责无旁贷。

程玉一掌朝曲无漪脸上招呼，力虽然不大，但是“啪”的击声非常清脆响亮。

“躲着不是我的个，况且如果明天就会死去，我今天也非得见你一面。”

想念你。”曲无漪轻轻喟叹，渴望加这个吻。“这一整个月，简直度日如年，如果不是担心你的安全，我每个夜里都想直接潜到程府来见你…”“你认为你没有能力保护我吗？”所以胆小到…不敢来见他？

“还没洗净。”隔着屏风，曲无漪的声音听来舒服得好慵懒。

“既然如此，你还敢在外晃！是想制造机会给对方暗杀你吗！”程玉拉开他的，难掩气恼和担心。

“洗快一，要是被人看到就麻烦

“我没有亲人，也没几个朋友，在曲府里也不算个好主，有人会伤心难过吗？”曲无漪嗤笑，边有浅浅的嘲。

程玉指着自己鼻尖，字字咬牙“我。虽然只是两滴泪，一颗也不会多，就是两滴，但我就是会！”别奢望他会为他号啕大哭，想都别想！他只会意思意思两滴泪，掉完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