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金，让梅四来向

“嗯！铢儿帮你。”如捣蒜，她决定情用事。

“…真的可以说吗？”程铢纤指绞着手绢。

“真的？”

“我不会让她觉得委屈，我可以真的给她程府三夫人的称谓。”反正他这辈过两个人，一个是亲姊姊程咬金，一个是曲无漪，这两个人，都无法属他所有，他会再遇到第三个人吗？不，他不认为，那么，娶了程铢也好，省事又省麻烦。“若她心里有人，我也乐见其成，大方成全她。”再附上几车的嫁妆也无妨。

“铢、铢儿肯！”程铢挂着满脸的泪，被程玉动了。她认识的程玉一直都不是太好的主，说起话来老带酸酸、刺刺的，她何时见过他这无助的神情，那是一系在心上的忧心、一恨不能掏心掏肺为心的人付一切、一义无反顾的决心、一情愿受苦受难全是自己，也舍不得情人承受半丁的痛楚…呜…她都不知玉主是如此痴心的人，好让人同情喔…

“那我也会在你的牌位上刻下『妻程氏』这些字，聊表寸心。”呀呀，他很少这么有天良的。

“只是戏罢了，曲无漪要杀你之前，我保证来挡在你面前，包你一发也不失，总行了吧？”如果曲无漪已经有办法怒气腾腾冲到程府来杀人，那就代表他上的毒已解，是好事一件，也代表他达成目的，到时再跟曲无漪解释他与程铢的用心良苦，如此一来，曲无漪应该不会对程铢痛下杀手…最多就是她几鞭辣鞭尝尝。

“…不要叫曲练娶我，千万不要。”

“若铢儿真不肯，我就去找另一个姑娘。”不求。

由于新嫁娘是程府里的人，嫁与娶都是同府同邸，照民俗，新嫁娘在前一日便住附近不远的客栈，等成亲当日，再由男方迎娶回府。

“咬金，我知你觉得我很自私，毕竟对铢儿这姑娘家的亲事，不能当成儿戏，可是我不知还能用什么方法让曲无漪明白我…真的想要他平安无事。自私也好、卑鄙也罢、无耻也行，那又怎么样？”程玉扯开一抹嗤笑“只要能救他，我什么都不想，我不在乎为了救他，他去搂抱另一个女人；我不在乎为了救他，必须拿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当葯引；我不在乎为了救他，我要娶铢儿为妻；我不在乎为了救他，有谁会怨我，我不在乎。”

死也不要成为曲家人。嫁随，嫁狗随狗，嫁曲练随曲练挨鞭，死也不要。

程玉的好意安排，让程铢哭得更大声，只差没在地板上打耍脾气。

“而且、而且…铢儿一定会被曲无漪杀掉的…呜呜。”委屈地噎噎，这是她最最害怕的。

一场隆重的婚宴，在金雁城程府里举行，四系上的同心绾，如同鲜红艳的朵，绽放在程府的各个角落。

“呜…铢儿不要嫁啦…”非常非常委屈地噎噎。

“玉，这样好吗？我总觉得不妥…”程咬金婉言。她明白玉的用心，一切都是为了曲无漪打算，可是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我知你是想假娶铢儿，可是若没有真实婚礼的排场，曲无漪信吗？要是真风风光光办了喜事，你对铢儿又如何代？虽然她名为丫鬟，但从小与咱们一块长大，我可是打从心里当她是家人，要她受委屈这事，我反对。”

“好铢儿。”程玉激不已。“你有任何条件尽说无妨，我一定替你办到。”现在要是程铢叫他跪下来给她当骑，再绕金雁城几圈，他都不会有第二句话。

“可是…这样以后铢儿就嫁不去了…”不她最后有没有惨遭曲无漪毒手，死了就成为程玉的“亡妻”没死也被程玉玩完她的名誉呀…

“当然。”

这是一假戏，却必须得极真，取信众人，更要取信曲无漪。

“玉，时辰差不多，要去将铢儿迎娶回来了。”

程咬金很习惯他这样的举动，可是贴在耳边的不是他向来最说闹人的情话，而是让她吃惊的——

“但是…”

“别让铢儿久等了，她那丫最会胡思想，以为你是不是在耍她，故意要她在大伙面前糗，说不定会哭脸上的妆。”程咬金来到他边坐下，程玉上依过来，朝她上粘。

有可能，他也猜曲无漪看到喜帖后的一个反应，应该是找人将程铢碎尸万段。

坐在椅间把玩着长长牵巾的程玉回首，对着说话的程咬金淡淡一笑，表示听到，再继续垂眸玩牵巾上的同心彩锦结。

“万一您来得不够快…”程铢抖。

“玉…”

她不要面对曲无漪狂怒的脸，不想落得比银主更惨的下场…

还真的是聊表呀…

“嫁不去，我叫曲练娶你。”瞧，他连后续都打好了，绝不让程铢吃大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