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用**轻刷过他的耳壳。
程含玉惊讶“你有吗!”
“朝后头看。”曲无漪淡淡道。
程含玉顺着他的语意,放远眸子,看见曲练一脸颓丧地追在两人身后。
“曲练?你要我看曲练…等等,他是你的亲人!”程含玉更错愕。
“同父异母的弟弟,是我父亲与府里小婢暗渡陈仓所生的私生子。”
这件丑事,在他娘亲的刻意隐瞒下,曲府里鲜少人知情。曲练的娘在生产时难产而死,他娘亲为了曲练的出世与爹亲冷战长达半年,她不允许曲练认祖归宗,不承认自己的丈夫在外偷腥,曲练的身分就这么压了下来。他会明白这事儿,也是一次不经意听见爹娘争吵时发现的。
对于这个弟弟,他没有任何感觉,也没有兄弟情谊。
况且,当主仆远比当兄弟更自在。
“可是是曲练说你没有亲人在世的!”就是因为连曲无漪贴身的管家都信誓日一日一说自家主子无亲无戚,他才会信的呀!
“那家伙比你早知道不到几个时辰。”曲练也是被隐瞒住的那个人。
“难怪他一脸颇受打击的哀怨。”好可怜,好像快哭的模样,光瞧也知道那不是代表欣喜若狂,真让人同情,他可以理解曲练的震惊和难以置信。“既然你们兄弟相认,那你身上的毒——”
“我已经服下解葯,确定死不了。”只是要完全恢复,还得等上几天。
程含玉觉得压在心口上的重石仿佛被人搬开,呼吸顺畅了、重担没了、连心都跟着放宽了,他不知道自己唇角已经绽开笑花,用着一张漂亮灿颜面对曲无漪,在他眼里成为姑娘撒娇般的举止。
“你干嘛不早点说!你说了,我们就不用着急地替你物色女人,也不用想尽办法该如何让你将种留在女人身子里,更不用害我日日夜夜担心你的生死,你…真该死的混蛋!”把他那时为他痛哭的眼泪全还给他啦!
“你们没人先问过我,不是吗?你们问了,我为求保命,你以为我会隐瞒曲练的身分吗?何劳你们送女人到床榻上给我?”更劳烦他要一个一个将她们从他身上剥下来,这么操劳一个病患不是更过分吗?
“谁叫你要把弟弟当成下人,谁会猜到你们两个有血缘关系!”而且外貌上几乎完全不相似,不像寻常兄弟姊妹,总能勉强找到几处神似的地方。“是你让我们胡思乱想,以为这回你死定了,你这种人娶不到娘子是天经地义的,没子没孙也是理所当然,我们当然会认为你没救了,你要我们怎么做?你以为要摇醒你问你祖宗八代的事情有多容易吗!就算那时你真的说了曲练是你异母亲弟,我们只会当你的脑子被暗毒给蚀傻蚀呆!”
“好,全是我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用那种包容他耍任性的口吻和眼神算什么!
程含玉从他含笑的眸间转开,觉得自己真不争气,竟然逐渐红了眼眶,他这么替他担心,担心到无法好吃好睡,结果曲无漪倒好,解毒解得轻轻松松,反而彰显他像个傻子一样,在意他、留心他、整个心里满满是他,还自以为牺牲地想退出成全他,真是笨…
“放我下马!不,你快点下马!我的新媳妇儿还在等我回去拜堂!”差点忘了程铢还被丢在大街上!
“这场亲事是假的,只是为了逼我另娶他人,既然我安然无恙,假迎亲的戏就可以结束了。”曲无漪霸道地径自宣告。
“我们程家丢不起这个脸!铢儿也丢不起这个脸!”虽然他一开始也是打算拿亲事当儿戏,可是戏已开演,程府里来了多少祝贺的宾客,曲无漪以为说解散就解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