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掳到宫外的?你究竟是什么人?有何企图?”难怪她总觉他的眼睛有些熟悉,昨夜的癫狂酒徒竟是今日这木头呆子,被人连耍两次,她心中气极,娇靥冷得能刮下霜来。
“我是个官,掳你只是职责所在!”他有问必答,懒懒散散的语声如同与人打太极,四两拨千斤。
“掳人是强盗行径!”他居然冠冕堂皇地说是职责所在?!“你夜闯禁宫掳了我,又拿了我的衣饰去典当,换得银两再给我找安身之所…”她此刻反倒觉得他是个疯子“找了个和尚庙来藏人,便以为皇上的人搜不到此地了?你是个多大的官,胆敢掳皇上的女人,是不是活腻了?”他想掳人勒赎吗?
他低头啜茶,不语。门外倒是来了个人,冲房里的人这么一招呼,她便明白他是个多大的官了“施主,宫里来人了,指名要见姓东方的混…县令,说皇上给你下了圣旨!”
来的是个白眉白须、面如古月的老和尚,身披袈裟,手握禅杖,站在门外跟一尊镀金的佛像似的,眉眼嘴角也弯着几分颇有玄机的笑。
“县令?!”念奴娇美目圆睁“你居然是个九品芝麻官!”
“不!”东方天宝站了起来,脱下素色布衫,抖开了“哗啦”一下披到她身上,他露出罩衫里面一袭县令袍服,笑吟吟地伸出左手“本官是一品县令!”
一品…县令?他又想拿人当猴耍!依她看,他是一流的人貌、九流的人品,半癫半痴,整一个混球!拿自个的布衫往她身上这么一披,就算昨儿晚上二人同处一室压根没啥事儿发生,也得被人往歪处想出些事儿来!这叫她怎么回得了皇上的身边?但,不披上这件布衫,凭她自个刀尺的这身大胆暴露的衣饰,确也出不了门。出不了门,见不到宫里来的人,回不了神龙天子身边,她实不甘心!
狐眸又浮了几分巧媚,她拢着他披来的布衫,素手轻轻搭在他伸出的左手手背上,莲步轻挪,当真随他往门外走,走到门外那位住持方丈的面前,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念奴娇猝然扯下布衫,仅着青纱,散着阵阵体香,秀色可餐地站在出家人眼皮子底下。
住持方丈大惊,慌忙闭目,口喧佛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