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黛如，不是等她讲完电话？程小薇陡生一怅然的失落。

“请问副总有事吗？”

“走吧。”

“是。”她僵地回应。

“是的。德国那边代清楚了。”王黛如回答。

“嗯。”盖俊珩走近一步，就站在她桌前面讲起电话，语调平平地说：“有事？很好…满意…可以…胡说！”

他等了这么老半天，又被迫跟曼蓉哈啦，只为了代这句废话？

“可是…”她心虚地探向后面的副总办公室，不料才一转，就看到桌边站着那尊总是神鬼没的大王，不用看也知他正在盯她。

“好像要走动走动，运动一下比较好吧？”程小薇没生过小孩，只能凭印象问说。

“我堂婚宴啦。”王黛如忙弯下腰，小小声地跟

“咱立星对待女员工真好，喝！杰森就不一样。”陈曼蓉又呱啦啦地说：“一知你怀，不得你赶快辞职，连产假都不想给呢。”

“呵呵，小薇啊，老板还是老调调。”陈曼蓉开心地说：“我问他，你表现得好不好，他说很好。我问他满不满意，他说满意。我说，那我不回去了，就给你当他的秘书，他说可以。然后我叫他不能待你，他就老大不了。”

“事情理好了？”盖俊珩仍是那淡淡的气。

“程小薇，曼蓉跟你说话。”突然话筒递到了她跟前。

“老板对你不好？他凶你，你就给他凶回去啊。”

“老板来了对不对？”陈曼蓉听她语气，好笑地说：“帮我把电话转给他，好久没跟他哈啦了。”

程小薇一听，有如五雷轰。土星科技订有留职停薪的育婴假，曼蓉要是申请那么久的时间，她不敢相信自己能熬得下去。

放下电话，她着站起，视线从他的长、西装下摆、领带、领、下、鼻，终于来到了那双黑黑冷冷的眸。

“嘻嘻，那可说不定，我可能会请育婴假喔。”

“唉，肚大到走不动，整天摊在沙发上看电视。”

然后他打开屉，将这支最普通不过的原笔丢了去。

“我先走了。公文锁好，房间锁好。”

已经六了，早过了五半下班时间，她现在应该不算是占用上班时间讲私人电话——呃，虽然桌上还有一堆东西待整理。

这不用他过来这边等她讲完电话，再亲自代吧？他若先走，她自然会将待办公文放他的柜，再锁好他的办公室，无需额外说明，多打个手势或留张便条即可。

“喔。”她很想回应，抱怨几句，可是她没办法说呀。

“好了，不跟你说了，他一定还在旁边盯你，有空再聊喽。”

“是啊，每天就等我老公回来带我散步。”陈曼蓉在电话那哎哎叫。“整天待在家里好无聊，前两个月的度假觉都没了，看书看不下，电视新闻每台都一样，要我上网又坐不住，更别说家事了。”

“喔。”程小薇很乐意让大王转移注意力，立刻起，恭敬地将话筒递给盖大副总经理。“副总，曼蓉要跟您说话。”

“曼蓉，再一个月就生了，还好吗？”

“你还是回来上班吧，你比较适合当他的秘书。”她直接哀求了。

“副总，抱歉让你久等了。”王黛如拎着包包过来，准备下班。

“啊，我不说了，再联络。”

程小薇坐回位，本想专心整理文件，可是盖俊珩就靠在她前面桌沿，那袭蓝的西装外下缘也落到了桌面上，随着他讲话时微乎其微的震动，她就愣愣地看着他的西装在桌上轻轻扫着。

“喔，谢谢。”她接过电话，小心翼翼地贴上仍然发的听筒。

“怀后期比较辛苦，你就当作是帮宝宝调养。”程小薇先是安，再试探地说：“等你放完产假回来上班，就不会无聊了。”

这样看着他，没有负担，没有压力，距离却有又这么地近，近得她想去抚摸西装的布料，间接受那久违的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