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若是不明白，那就最好不过了。”

“敢问姑娘，香树如何才能产沉香？”韩良刻意问。

南国的朝廷势力，长年由关家把持，关家父主持内政，也参与外务。除此之外，年过甲的贾欣，更是积极培养朝中势力。

韩良抢先开。

她轻咬着，过了一会儿之后，开才说：“沉香乃是极南之地的香树，沁合了树脂与木质之。”

韩良看着这一幕，不疾不徐的又说：“贾欣亲自送来这份礼，说是为了主公，特地由药商手中买来的，要献给主公燃香，辟邪解忧。”

“这倒是贾欣惯用的手法。”关靖笑了一笑，抬看着，坐在上的丽女。“你爹就是以这块沉香，为你命名的。”

“是。”她凝望着手中的沉香。“只是，爹爹将它抵给药商时，我还年幼懵懂，已经不记得它的模样了。”

他耗费多年，在朝廷内培植了一批官员，还将大量的族亲，举荐为各级官员。如此一来，从下到上，贾家可说在朝廷内，打通了一条门路，权势日渐扩张，几乎就要取代关家。

“沉香，似木而非木。”他望向主公上的女，双眸在灰发的衬托下，更显幽。“还请姑娘，为主公解释。”他的语音铿锵，敌意分明。

坐在一旁的关靖，只是听而不语。

“这不必大人提醒。”

“主公猜得没错。”来此之前，他早已仔细调查过了。“那名药商前几日意外暴毙，至今查不死因。”

冷笑的声音，在书房内响起。

“不，我非提醒不可。”他顿了一顿，恭敬伏地。“国家栋梁，不能伤、不能病。若是对主公有害，就算是再珍贵希罕之，我也会为主公除去。”

“拿过来。”关靖淡淡的说。

。”韩良说着，语气平淡。“即是当年皇上赐给董平，但董平为了买取药材，救助病民时，抵给药商的那块沉香。”

“香树受风折、雷击或是人为砍劈、野兽攀抓等等伤害时，便会树，日久之后，树结沉，是为沉香。”她轻声解释。

“姑娘是医者，自然知，只要是伤、是病，就非除不可。”韩良说，毫不掩饰语气中的警告。

她呼一停，注视着韩良，没有移开目光。这个男人，在提防着她。

“我不明白大人在说什么。”她绝的容颜上，没有半分惧。

“这是香木的一吗？”虽然位权重，但是他力求节俭，难得会对贵重之有兴趣。

她听从他的命令，将沉香放掌心，送到他面前，让他观看。

他倾靠上前，伸手握住她的手，细细看着这份重礼。

“大人要这么解释也行。”她的语气反而变得更从容。

韩良直起，朝门外挥手示意。

等候在外的婢女，这时才敢踏书房。她送上一个由温白玉雕成的牡丹玉碟，碟上有万福绣纹绢，绢上有着一块若黝金、质地油，价值连城的上好沉香。

他的嘴角上，始终带着浅笑，彷佛在欣赏着、玩味着，世上最有趣的一件事。

“他付给药商的该是冥钱吧？”

直到十年前，关靖战胜北国，立下大功，贾家的势力才不再膨胀，但是贾欣的野心却依然不减。

“这么说来，沉香，是木的伤、是木的病？”

这块沉香，约莫娃儿拳大小。

“这老狐狸，消息还是这么灵通。”关靖兴味盎然的说。

两人一来一往，听似在谈论珍贵的香料，却又像是有着弦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