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徒,不过看在故人情面,哪知二人练武的资质竟还远在谷泽之上,不禁心中喜悦,对二人所抱希望也愈大了。
流川于内功有了根基后便随安西练凌霄功。童山地势险要,正是练轻功的绝佳所在,安西传了他轻功要诀后,他便自行在山中琢磨。
他开始练武不过为母亲所逼,赤木铁树武功平平,传他的尽是行兵打仗时马上的功夫,赤木刚宪与他相处日子不多,也只教了一套小擒拿手给他防身而已,是以他甘愿拜安西为师学习武艺,初时只为了变强后找神随云报当日千里追踪、凌辱之仇。但安西的功夫博大精深,练不多久,体内境界已完全不同,他本是学武奇才,进展又快,竟尔从此沉迷其中。
安西将基本的内功、轻功传给他之后,就着手教他掌法、剑法、暗器及诸般破敌的法门。他年纪已老,内功虽炉火纯青,精力却已不复少年之时,加上性子疏懒,这对练的功夫就教给了三井和彩子。
安西生平收过八个弟子。谷泽已死,流川、樱木入门不久,赤木刚宪忙于军务,木暮公延性子平和、兼之限于资质,难以领会上乘武功的精义,电光火石宫城良田上次出去迎接流川时偶然发现红砂手踪迹,此后一路追到陵南,不在山上。惟有三井与彩子二人,武功高强,安西便命他俩与流、花二人对拆。
三井将樱木推给彩子,自己来教流川。
光阴似箭,转眼过了五年。
这五年中,流川过得自由自在,平时不是练功,便是睡觉。师父和师兄师姐待他甚是亲厚,只樱木仍喜欢找他的碴。
那日赤木铁树与名鹏之仗小胜,此后,名鹏势力虽仍是不小,却渐渐地无法与赤木所率炎王旧部相抗衡了,赤木父子不时将战报派人送上童山交于流川,盼他早日学成后下山统领兵马。流川知这二人俱是固执之辈,对父亲又忠心不二,难以劝说明白,好在自己还小,竟可以此推托,总是将战报扔给三井,自己自去练功睡觉。
这日一早,久别的宫城良田突然回到山上,一见面就缠着彩子问长问短,让她哭笑不得。
三井闻讯也赶到前厅。这个四师弟个子不高,眼皮外翻,面色焦黄,样子颇为阴鹜。三井与他昔年为了彩子之事不甚和睦,这几年见他为了师门之事四处奔波,精干的脸上颇有憔悴之色,不禁心软,上前一把抱住他道:”四师弟辛苦了。”
宫城正在向彩子叙述自己怎样戏耍红砂手手下的一个人物,于三井进来浑没注意,这时突然被他抱住,吓了一跳,忙推开他,冷冷地道:”我不在的时候,你可欺侮了师妹没有?”
三井尚未开口,彩子已抢着道:”他能欺侮了我去?别做梦了。倒是你,这几年不见踪影,追红砂手到底有什么进展了?别净捡没要紧的说。”
“彩子,你关心我么?”
“那当然,你是我师哥么。”她微微一笑,百媚俱生。
宫城自幼苦恋她,这五年来在外追敌,一直不得见她,但魂牵梦萦,没有一时半刻忘得了她,此时听得她这一句温言婉语,见得她这么灿烂一笑,五年来的辛苦尽数抛诸脑后,只觉身子轻飘飘的,如在云端,心道:”若得她这么对我,再辛苦五年,也是值得。心下激动,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三井知他性子豪放,欲哭就哭,欲笑就笑,也不以为异,心道:”流川还未见过他的四师哥,他这几日连日练飞花剑法,别练出病来了,正好让他见见宫城,分分心也好。”
彩子安慰宫城不停,哪知她越安慰他哭得越厉害。她向三井歉然一笑,但三井想着流川的事,没看到。彩子微觉尴尬,别过了脸不去看他们,道:”师父正在闭关修炼,说要创一套二人合使的剑法,现下也该出来了,我去瞧瞧。”
宫城忙道:”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