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未遇上三井,却先用在了藤真身上。
仙道等到来时,正值二人以内力相拼到了关键之时,藤真浑身紧绷,牙齿打颤,眼见要死于南烈的掌下。
流川先前救藤真不过要南烈承他的情好为他治仙道,他不认得藤真,藤真本人死活也不与他相干,这时见了二人相斗,只是揣摩二人内力如何走向、结局如何。
仙道却不肯见藤真就此死去。他对他本人亦无好恶,但从花形的举动中察觉出他们似乎也是对恋人,想起自己和流川,触动心怀,对他们大有好感。加上藤真既是陵南小王爷,他活着对南烈也是一种牵制。是以将樱谷雨放到地上后,走入泥潭,在南烈背上连拍三下,南烈内力一松,顿时委顿泥中。藤真却也狼狈不堪。
仙道一手一个,正要将二人拉出泥潭,却听樱谷雨道:”别拉出来,午时一到,这洞中温度奇高,恐怕还是这泥潭中最为凉快,我们先进潭中躲躲。”
仙道当即点了南烈穴道,扔在一边,将藤真拉到自己身边,看他面色便是一皱眉,道:”伯母,你快看看他中了什么毒?”
流川已背着樱谷雨来到他身边。樱谷雨只瞧了一眼,便道:”是毒砂掌的毒,不碍事,只是随着阴煞君的内力一起进入体内,治起来费些时日,你先运功帮他护住心脉。”
仙道当即运劲助藤真护心脉,藤真轻轻道了声:”多谢。”仙道道:”别做声,运气跟着我走。”藤真当即收息敛神,依言而行。
樱谷雨道:”枫儿,你扶我到南掌门身边去。”流川不知她要作甚,但依言将她扶到南烈身边。
南烈哑声道:”师姑,你不得掌门允可,怎的私离火焰石?是准备反出丰玉了吗?”樱谷雨道:”我犯了门规,甘受惩罚,但现下我有一个仇人,若不立即杀了她,我心中片刻难安,还望掌门看在昔日之恩上,放我一马。待我报仇后,必当回来,自尽于掌门面前。”
流川吓了一跳,道:”妈,怕他作甚?”樱谷雨摇摇头,道:”孩子,你不懂,我师父待我甚好,恩同再造。我既已答应了她接任丰玉第三代圣女,便不该无端失信。而且我为了你父亲,也害死了不少丰玉弟子,我受这罪,也是活该。”流川仍不明她何以向南烈示弱,但想各人自有各人想法,倒也不必强要她听自己的,只是她若自尽,他却不能不管。
南烈听流川叫樱谷雨”妈”已是大吃一惊,听她居然也不反驳,就更吃惊,想难道师姑竟是他母亲?这么一来,自己若硬要她再在洞中受罚十五年,岂不更令流川厌恶自己?眼珠一转,道:”师姑也别再自责了,你已在洞中熬了十五年,现下要出洞报仇,我也不是一定不肯。”
樱谷雨喜道:”多谢掌门成全。”南烈道:”但你若一去不返,我不免难以向派中执法长老交代。这样吧,你将流川留下,有你儿子为质,我想众人也不会不服。”樱谷雨一皱眉,道:”不瞒掌门说,我这次正是要这孩子亲手杀死那仇人。”南烈瞪眼道:”你借故推搪,只不过想离开丰玉,一走了之,当我不知道么?”
樱谷雨叹了口气道:”掌门一定不肯,就算了,我先替掌门解了穴吧。”双掌在他身上连珠炮般拍了几下,登时解开了他的穴道。
仙道一边替藤真护心脉,一边注视着流川那里的情况,见樱谷雨手起掌落,干脆利落地解了自己的独门点穴之法,也自佩服,又担心南烈趁机作恶。见藤真已融入了他的内力,自行护住心脉,便一点点撤力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