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妈让我别跟你说,但我瞧这书也平常,你既要,就拿去看吧。”
仙道打开一看,见是本《纵横》,不觉一怔,道:”怎么这书会在丰玉?”流川道:”这书我师父五年前还给了南烈。”仙道道:”你早知道么?怎么以前又不和我说?”流川道:”没想说便没说。”仙道只好苦笑,道:”你现在给我,樱谷前辈不会怪你么?”
流川一双亮晶晶的妙目盯了他半晌,突然道:”仙道,你不喜欢我妈么?”仙道低声道:”我怎么会?是她老人家不喜欢我吧?”
流川一向任性行事,要爱便爱,要恨便恨,这时他爱仙道极深,但又敬重樱谷,二人都对他很好,偏偏相互之间颇有嫌隙,他夹在中间,头一次尝到了两难的味道。他见仙道翻看《纵横》,便在一旁怔怔地看着他,想该怎生想个法子来让仙道和母亲和好如初。想了半天没想出一个法子,昏昏沉沉的,睡意却袭了过来。
仙道看了半天《纵横》,也不觉有甚奇妙之处,想来流川炎的本事关键还是在《天下》中,忽觉肩头一沉,原来是流川睡着后枕了上来。他将书扔在一边,双手横抱流川放到床上,自己躺在他身边,借着摇曳的烛光看他。
流川睡着后脸上的煞气一敛而尽,天真无邪地就如同婴儿一般。仙道忽觉自己呼吸急促起来,忍不住起身,轻轻道:”流川,我要吻你啦,你别怪我没告诉过你,是你自己没反应,我就当你同意了。”俯身便要吻,忽听窗外一人嘿嘿冷笑了两声,脚步重浊,逐渐远去。
这下流川也醒了,迷迷糊糊地道:”好像有什么人?”仙道听出是南烈的声音,却不愿惹他不快,道:”是夜猫子,没事,你继续睡吧。”
流川答应了一声,干脆把头枕上仙道手臂,手脚并用,半抱住他,只一会儿功夫又睡着了。仙道心中苦笑,又觉奇怪,想那藤真论样貌和流川可说是平分秋色,怎么自己和藤真在一起时便毫无反应,一接触流川便总这么把持不定呢?想来缘分一说也并非全然虚妄。见流川睡得塌实,显是信任自己之极,便不再起意轻薄,想他仙道彰吻人又何必偷偷摸摸,去学南烈之辈?明日等流川醒后,光明正大地吻个痛快便是。打定主意后,心下也稍为平静,反手抱住流川,不久便进入梦乡。
但他想虽是这么想,第二日流川醒来后,他却又不敢当真对他提出如此要求,只好对着屋顶叹气。流川奇道:”你怎么了?”瞥眼见到《纵横》,道,”失望么?这书本来没什么大不了。”将书重新包好,随便往兜里一塞,拉着仙道的手去见樱谷雨。
仙道的十二正经俱已打通,今日起樱谷雨便要着手为他打通奇经八脉。流川的《葬云心经》也只剩下最后一段。
二人走进樱谷雨的房间,见南烈正站在她身边,不禁一惊。
流川道:”你来干么?”南烈看看他,又看看仙道,神色又爱又恨,一时说不出话来。樱谷雨道:”掌门说根据弟子的探报,神随云那贱人正带着一批船队向这边赶来,但和小王爷所率的船队起了冲突,正在海上僵持不下。”